“朕的一句话,令她家族的灭门惨案无处伸冤,实在是罪过呀!”
“圣上真是宅心仁厚!”
“难道再没有更好的办法吗?”玄宗双手捧起桌上的夜明珠,边拾级上莲台走向地藏王菩萨圣像边自言自语道。
当玄宗将明珠放在地藏菩萨左手再行礼拜时,夜明珠又放光了,玄宗看到观音菩萨在洛阳皇宫上方,手持杨柳将净瓶圣水洒向人间的瑞霭,心里一下子踏实了许多。
“圣上一定要用好郭子仪,那真是我朝难得的忠臣良将啊。”君臣二人出了地藏殿向禅房走的路上张九龄说。
“朕记住了!贤相若觉宫中不便,在大慈恩寺多住几日,也好让朕能多请教几次。”
“臣说的事皇上还没答应,我也一时走不了的。”
“朕从未拒绝过贤相的任何提请,但这事恐怕要成为第一次也是唯一的拒绝了。”
“为了三界的安宁,圣上必须这样做。不然,地藏王手里的明珠不会示显这些!”
“可是,梅妃她……。”
“她的伤心是难免的,但却保护了她的安全。”
“这样安全地活着,比死更让她难受,朕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朕真担心……。”
“圣上身系三界安危,不可为儿女情长失了责任心啊!圣上担心梅妃会香消玉殒?她非凡胎,断不会有如此轻举,何况她常得观音加持、六时皆得金刚护法护佑。”
“容朕再想想吧!”
不知不觉二人已到禅房,各种供过佛的水果、点心和刚出锅的斋饭已在桌上。玄宗最喜欢大慈恩寺的斋饭和供果,午饭吃得很舒心。
午饭后君臣二人又交流了一阵子,主持为玄宗收拾好了床铺,请玄宗小憩。玄宗从禅房佛龛后的门进入专为皇帝设的休息室,不禁想起许多往事。从高宗、则天女皇到父皇再到自己,每一位皇上在位时每年都会在这个房间里来好趟,但却从未休息过。今天因缘际合,自己要把这当圣物供奉的床铺用起来,玄宗想着便已走到床沿。
因连日来焦虑失眠,到了这清静之时顿觉困乏之极,刚躺下,却看到对面墙上挂着地藏王菩萨的圣像,忙起身叩拜说:“祈请地藏王菩萨免隆基不知之罪!”
画上的地藏王菩萨笑着说话了:“玄华太子不必多礼,当初你下凡时,还是本座护送,多年来本座护持太子济苍生并无须臾远离。”
“隆基何德何能,竟劳地藏王菩萨护持。惭愧啊!”
“你此番来人间历劫,为济苍生,更为将来天地大转盘启动种善因,乃大功德也。”
“隆基今有一难心事,要请教菩萨!”
“文昌帝君要你封九尾白狐为贵妃?”
“菩萨真是智慧过须弥!”
“为了三界安宁,你必须这样。守护好七彩孔雀石,她近不了你的身。本座这就将大般若光、大三昧光、大吉祥光再注入孔雀石中。”
玄宗看见地藏王菩萨用大拇指将手中的明珠抚摸了三下,与此同时,他感到紧贴胸前的孔雀石带着温热微震了三下。玄宗低头刚想将孔雀石取出看看,却听地藏菩萨说:“玄华太子保重!后会有期!”
“菩萨请稍留步,隆基还有话要问。”玄宗急切地边寻边喊,却不小心脚下打滑,猛一惊,却发现刚才是在梦中与菩萨对话。
遂起身到了禅房客厅,却见张九龄双腿盘坐在客厅靠窗户的禅床上正在读《地藏菩萨本愿经》。看到玄宗,忙合上经本下了禅床,为玄宗的茶盏中添茶水。
“贤相,朕回宫后立可按你之意拟旨。”
“圣上想通了,老臣放心了,明日即可动身回曲江。”
“必须再等三天后再起身,不然,朕就推迟拟旨时日。”
“臣可以再缓留几日,圣上对此事切不可任性为之,三界安危尽在圣上的智慧与担当。”
从大慈恩寺回到宫中,玄宗即命乔欣拟旨,圣旨曰:“武氏惠妃贤德纯良,柔嘉谦恭,伴君多年伉俪情深,其才德可追长孙贤后。朕数次欲封后,皆被其婉言回绝,其谦其贤令朕永志难忘。数年前驾鹤西去,撇下朕孤只单影冷冷清清,朕常叹情深不寿,常伤天人两隔。幸苍天垂怜,现使贤惠妃借玄都观杨太真之身还魂再伴朕共度余生。朕感念天地之厚爱,念贤惠妃始终不渝之深情,今应群臣及族人之真意,旨召贤惠妃以杨太真还俗之身回宫晋封贵妃。钦此!”
玄宗在口述时,乔欣几次抬起疑惑、吃惊的目光看玄宗,但玄宗却面无表情。没有听到玄宗与张九龄谈话内容的乔欣,心里暗想:圣上莫非急火攻心着魔了?
拟好旨呈于玄宗过目时,玄宗能明显感觉到乔欣笔下的不情愿。但玄宗还是派他到玄都观去传旨。
乔欣用掩盖不住的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玄宗后,向玄都观走去。
乔欣走后,玄宗忽然想起书架最上面祖母送他的观音圣像,便亲自踩了椅子取下来,打开黄色绸缎,将观音圣像安奉在桌上,双手合十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音菩萨,采苹一切安好吗?隆基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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