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殷词没忘与方雨的约定，跟着方鹤鸣抬腿走了两步，才想起陆见深被自己忘到身后了。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把你忘了。”
她快步溜到陆见深身边扶着他，讨好嘿嘿一笑。
“咱们走吧。”
“算你还有良心。”陆见深恨恨揽住她的腰身，带着殷词往前走。
在方雨的病房里等了一会，女孩慢慢睁开眼睛，殷词眼睛亮晶晶地对她挥手。
“小雨，你醒了。”
“姐姐……”刚做完手术的方雨声音又哑又紧，方鹤鸣贴心地给她喂了两口水。
干涩的嗓子得到滋润，方雨的声音听起来舒服多了。
“姐姐，你来了。”
“我答应过你自然要来。”
殷词挪动屁股下的板凳离床边更近，怜爱地抬手轻轻抚摸着方雨的脸。
方鹤鸣看到殷词的半侧脸微愣，和他记忆中简茵茵的侧脸慢慢重叠。
茵茵……
那句在他嘴里踌躇多少年的称呼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方鹤鸣黑色的眸子越发深沉，显得敏感多情，手里的水杯也没拿住，掉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破碎声把殷词吓了一跳，见方鹤鸣下意识地弯腰去捡，立刻拦住他。
“别用手捡，会受伤的。”
这语气，这神态。
跟茵茵一模一样。
方鹤鸣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掩盖自己的失态。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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