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轩终于知道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来自于哪里了！
他记得朱小找说过，外星人驾驶员只是一个意识体。
逃跑的过程中都是占据人类的意识进行小范围转移。
而系统也是没有实体隔空绑定人类意识。
驾驶员意识体是外星人。
系统是外星人的智能系统。
那么最了解系统的一定是外星人本身。
人类根本无法确认外星人究竟占据了谁的意识，只有通过以往的行为习惯与周边人的描述来分辨鉴别。
如果外星人驾驶员有一定的智商。
它会认为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类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被发现。
唯独有一样东西人类无法自诩完全了解。
系统！！
只有藏在外星系统里才不会被人类通过行为习惯与周边描述认出来。
因为系统本身就不被人类所熟悉。
谈何习惯？
全世界恐怕只有卫轩一人能够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系统前后的区别！
因为卫轩真的没有陷入系统的诱惑之中。
无论是以前的友谊目标。
还是后来的友谊行为。
他都可以淡然处之。
甚至为了逼迫系统就范还能忍得住宅在小小出租屋里冷战许久不使用！
换做其他人恐怕巴不得天天拿着系统大肆刷奖励，争取早日成为全世界的主人。
可卫轩没有。
他连当友谊目标的主人都没兴趣，更别提其他什么。
近期更是为了“断电”直接将系统束之高阁了。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是如何做到身怀如此巨大的机遇而无动于衷的。
卫轩却做到了。
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又仿佛一个sb。
不珍惜自身的超凡宝藏，甘愿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
当一个人无欲无求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清醒。
所以卫轩能在一场小小的头脑风暴中看出系统前后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朱小找所说的，外星驾驶员就是被系统绑定者亲手放走的。
如果说研究所人员都是心坚如铁的狠角色，那怎么还会被系统蛊惑呢？
既然会被蛊惑就证明里面也有意志不坚定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朱小找的口中是很难察觉到自己被友谊行为控制的！
哪怕有所谓的抵御脑电波控制设备也没用。
系统曾在不经意间透露过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精神能量足够大，连外星人都能控制，别说人类区区的一点防御设施了。
显然。
它给卫轩的奖励之所以无法在朱小找身上起作用，只是因为它不想浪费额外的能量去突破朱小找身上的防御设备。
假如操控它的是外星驾驶员呢？
外星驾驶员在逃离过程中还会为了节省能量而仅用低性能状态的系统进行攻击吗？
短短一杯酒的时间。
卫轩脑中飞快地思考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白天崔知玉【神交】导致的那种状态遗留的后遗症。
他的大脑运转速度还是那么快。
总结刚刚分析下来的内容。
以前所有的疑点就全都能解释了。
为什么朱小找听到系统提出“升级”等概念的时候感觉很不对劲？
为什么系统在研究所内开放功能供人研究而出了研究所就变成这样？
为什么机械音偶尔会有那么人性化的表现？
为什么时刻追求能量和飞船的控制权？
为什么在垃圾场里那么沉不住气一摸到飞船就冲人开枪？
种种疑点统统指向一个答案：
外星驾驶员就藏在系统之中！
当卫轩想通这点的一瞬间。
脑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机械音。
但这一次的机械音。
充满了“人情味”：
【别，别说出去！人类，商量商量，你猜得很对，我确实在系统里，但如果你告诉研究所你也会死，至少会被抽取意识分离系统，对不对？】
卫轩第一次听到如此分明的语气。
心情有点复杂。
他不动声色地陪着朱小找吃完宵夜。
回到住所关灯躺床上。
这才正式开始在意识中与系统，或者说是与外星驾驶员对话。
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外星驾驶员有些措不及防：“你就是天龙星人的飞船驾驶员吗？你叫什么？”
【确切地说，我是船长，只负责掌控全局，驾驶是主脑的事情。至于我的名字有点绕，用你们人类的理解可以称呼我“阿海”，星辰大海的海。】
“星辰大海？还挺形象！”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卫轩勾了勾嘴角。
继续在脑中问道：“说起主脑，你们这个主脑和系统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感觉都差不多？”
【差别很大！】
系统，或者说阿海的情绪显然已经彻底放开。
不再伪装成僵硬刻板的状态，一五一十地介绍说：
【主脑是运行与信息存储，系统是火控与能量收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明白了，聊完飞船，我们现在可以说说具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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