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落里,几个上了年纪的姑嫂正在偷偷地嚼舌根。
“这哪个分家的血脉,又不是嫡系,居然能让老太爷亲自出马。”
“能流落在外头的,说不定正经书都没读几天,这到时候一亮相那土里土气的样子,大家可得憋住了不能笑。”
几个装扮华贵的妇人,捂着嘴优雅的笑着,想以此掩饰肚子里的酸水。
类似这样的嘀咕声,或贬或褒的在这个大会堂上流传着,陆老太爷自然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这点议论压力都扛不住,那么合作也就没必要了。
进门处,两女佣挽起布帘的动作,像个信号将大家噤声。菜市场安静了,大家又一致挂上虚伪的笑,端着优雅和矜贵。
穿着旗袍配着高跟,迈着小步子进门的陶默然心里对这个场面是不畏惧的。
任谁经历了风风雨雨,见到了那么多黑白交错的是非,这点场面都能hold住。
一眼放去,这个会堂给人的感觉像是穿越到了几十年代前。整个大厅的人,不是唐装就是旗袍,西装都是少见。这些足以让人认识到陆老太爷在家里的地位。
“然然”,陆老太爷笑的一派慈祥,像每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对后代子孙有着宠溺。
陶默然:睚眦必报的老狐狸,这是想让我一进门就成为众矢之的。
甭管心里多么mmb,脸上还是蓄满了感动,演出一副小姑娘的单纯。
“老太爷好”,怯生生的语气,软糯的声线,都是装的。也许大家族里都是笑面虎,但刚回归的一只小羊羔还是可以降低警惕心的。
“好好好”,陆老太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回来就好,既然查不清楚是哪一辈的,那老太爷就做主了,以后你就是小琪的亲妹妹”。
陶默然:你当然查不清,因为她的身份是天道有限公司给予的。
“谢谢老太爷”,上扬的声线暴露出她的激动,她看向陆莫琪眼睛里的欢快出卖了她的喜悦。
忽然,陶默然快步的跑向陆老太爷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时不察,被人揪住命脉,陆衍的脸色在半秒内布满狂风暴雨,又在半秒内恢复。
“老太爷,你真好”,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像玄铁钳制住他,挣扎了却丝毫不起作用。
陆衍知道这是警告,多年的上位者身份让他做不出在子孙后辈面前丢人的事情。还是笑呵呵的,宠溺的纵容。
“这个月月底,然然与季家的婚宴,老太爷一定不会委屈了自家姑娘,你的叔伯们以后都给咱然然撑腰。”
几个不知名的陆家长辈们符合的笑着,这个家真都是实力派演员。
应付了一天,从天亮到天黑,从茶会到晚宴。精疲力竭,这个词来形容陶默然,一点都不为过。
一回到房间,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就起不来。
斜眼瞅了瞅同样累了一天,还能保持高雅的陆莫琪,陶默然心里的敬佩感一下子就起来了。
“等你习惯了之后,就不会感到累了”,不以为然的语气叫人有了那么点心疼。
想想月底的婚宴,陶默然对这些大家族的礼仪深感无语。到底是谁带头这么卷的,这股风气要不得啊。想了想自己的礼仪速成班,算了,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
如果不是这次家人们的先斩后奏,陶默然从未想过会在这个世界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宴。或许自己的内心,还是不曾将自己与这个世界画上等号。
尽管如此,婚姻依旧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自然得任性点。她还是有些激动的,趁现在还有时间,好好想一想自己想要什么,这样才不留遗憾。
多数时间,人类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明明已经累了整天,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反而精力充沛。陶默然就这么无聊的在陆家逛来逛去,欣赏各种看不懂的名贵花草。
陆家的大面积,让陶默然和陆莫琪的住所可以用远距离这个词来表示。陆家自己应该也是了解到这点,所以家里有专门的摆渡车以供使用。
而比摆渡车跑的快的是佣人,就好像她只是临时起意的像拐个弯去见陆莫琪,佣人却提前备好了她爱吃的茶点。
也许对于老宅的佣人,这不算什么,陶默然却觉得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然然”,陆莫琪哒哒哒地从楼上跑下来,脸上疲倦、身上的小西装,都在告诉她,这个铁人在劳累了一天后还进行了工作。
“我去,你还在忙工作啊”,陶默然单手翘起大拇指,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还好,跟以前在实验室相比,至少我现在还是坐着,不是站着。”
陶默然:是她错了,不该问一个女强人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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