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茜茜,今年32岁。
我出生在北方一个偏远的小乡镇,这里的冬季出奇的冷,是那种无论穿多厚的外套,都会感觉到刺骨的冷。
我不太喜欢整天埋头苦干的工作,还有没完没了的同事聚餐,所以我跟母亲商量过后,便回到了这个我最熟悉的地方。
回到这里之后,我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工作之余,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追剧上。在一分多钟的广告时间内,我会翻看朋友圈,无非是打发时间而已。
偶然间,我看到了小学同学的结婚照片,往事的一幕幕如同幻灯片一样浮现在眼前,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吧。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品尝着自己调配的饮料(无非就是在柠檬水里加了一些蜂蜜),一边翻看着相簿。一张六岁时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唯一一张属于我的童年照片,脸上的笑容是无可置疑的,但是僵硬的身体姿势,让我看上去很不自然。
回想起我的童年生活是幸福的、快乐的。虽然生活很拮据,但吃穿方面还算过得去。
我的父亲共有三个哥哥,他们住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南方,那是步行无法到达的地方,所以,在我还是孩童的那个年代,写信成了人们经营情感的唯一联系方式。
后来,固定电话成了大多数家庭的选择,其中也包括我家。其原因是,为人们提供更方便的联系方式的同时,收费极其便宜,符合大多数家庭的日常开销。
之后,每年春节父亲都会让我跟亲戚们说几句祝福的话语,然后,电话那端便传来了我听不懂的方言。他们是虚无的,是没有实体的,是我无法想象的模样。他们的关心也只是探口而出,毫无感情。
“闺女,再说几句……”每次当我将电话交到父亲的手中,他总会这样说。然后,他将话筒放到我的嘴边,满眼期待。我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他们口中“礼貌、懂事”的称赞,也令我极其讨厌。
我的母亲共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妹妹,他们的家境都很不错。相比之下,我的家庭条件就显得寒酸许多。每年春节,舅舅、姨母们会送我一些姐姐们不喜欢的旧衣裳,所以我从小便有很多的衣服穿。虽然有些衣服略有些破洞,但在母亲高超的绣艺之下,衣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即便如此,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开心了,因为我再也不用担心同学们会看到袖口、领口的污渍了。
那时候的学校并没有什么规矩,校服只是学校收取费用的一种手段,没有实质性的用处,母亲总会让我选择大一号的尺码,这样就没有校服因身体长高而穿不下的烦恼了。除了校服之外,还有豆奶粉、作业本之类的必缴费物品。
我记得,当时学校发放的一个月豆奶粉的重量,我们一家人喝了整整三个月。后来,一家人都开始讨厌这种味道了,母亲甚至天天抱怨个不停,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她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那还不是妻子厨艺一绝的缘故,以至于任何东西都索然无味了,更何况是豆奶了。”每每听到父亲的夸赞,母亲都会露出开心的笑容,并且停止了对生活的抱怨。
那时,房屋外有一大片的田地。绿色、健康的食材,使得母亲的厨艺愈发精湛。耕种占用了田地的大部分面积,剩余的部分则用铁丝围了起来,围成了喂养家禽的圈舍。逢年过节,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吃上一顿美味的荤菜了。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那是我最期待的日子了。
不过,这种平淡的生活在我13岁那年就结束了。
由于经济压力所迫,父亲另找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不过,工作的地点在离家一百公里以外的县城。父亲赶往工作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便意外去世了。我和母亲的生活开始变得黑暗起来,用黑暗这两字来形容也许还不够确切。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要失去一些东西,而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缺,却还要争一些东西。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那时的感受,当我听到父亲意外去世的时候,我整个脑袋是空白的,我不知道“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抱着母亲痛哭流涕!
从那以后,我从别人的眼中读出了另一种含义——同情。为了避免与这种目光交汇,我习惯性的垂下了头,也开始不喜与人交谈了。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没错,在我25岁那年,我看到了那扇窗,不过上帝并不如传言中那样的靠谱。
父亲过世之后,他的哥哥们也未曾出现,电话号码竟成了空号。而母亲那边的亲戚们也不再与我们亲近了,之后,母亲出入亲戚们家中的频率越来越低,如同失去了联系一样。时隔多年,我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是人走茶凉,怕我们是如胶水一般甩也甩不掉的麻烦而已。
母亲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虽然只有小学文凭,但为人正直。在她的教育下,我成了邻居们口中常说的“别人家的小孩”。母亲每次听到他们夸赞我,脸上便会露出笑容。我看得出来,那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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