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雅身体微僵，但眨眼就恢复了平静，任由老爷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走入高家庄大门。
“雪儿夫人走后，妾身整理了近几个月的收支账目，发现支出有些超出预期。所以才请老爷回来，汇报一声。”
高寿看着墨雅，发现她身上有种寻常妻妾所没有的从容与睿智，配合她那让人惊艳的脸庞，自己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云晶坊那边造屋修街，耗费了不少纹银。”
“那些账目对得上，亏空的银两在府城。”
墨雅微微低头，保持着对老爷的恭敬，但话锋凌厉。
那是休妻税，七十五位妻妾，共二十八万五千两纹银。
“夫人有何建议？”
高寿没有过多解释，想听一听墨雅的看法。
“此前，老爷有妻妾3010位，每位夫人有侍候的丫鬟、下人，负责一日三餐的厨娘、打扫庭院屋子的下人，算上管家、管事、护院、杂役等，高家庄共有一万三千多人。庄外佃户，家小加起来，高家庄养活着三四万人。老爷若想节俭开支，可将部分丫鬟遣散，她们大多已到了嫁人的年龄。”
高寿蹙眉：“离开高家庄，她们的日子……”
“老爷不可能养她们一辈子，她们也要生儿育女，渴望有自己的夫君。”
“夫人说的是，目前的高家庄，以夫人看来可缩减多少人？”
“两三千人，丫鬟只占一小部分。”
高寿叹息，他明白这志在必行，却心中有愧。
“此事，就交由夫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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