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境凌皱紧眉头，看向宋玉琢问道：“你确定你做的事，能瞒过石正先？刚刚听李镇西话里的意思，他对你和春花秋月楼可是了若指掌。你简直就像筛子一样，在他面前什么秘密都没有。李镇西都是如此，更别说一手将你扶持到现在的石正先…”
宋玉琢闻言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显然是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就连堂堂元武帝，都会被人背叛呢，更别说她了。
石正先将她放在北斗城中，主持春花秋月楼，会没有后手吗？会没人监视她吗？就这么信任她，只听她一个人的禀报说辞吗？
不会的。
看宋玉琢的表情变幻，程境凌继续道：“你仔细考虑一下吧，实在不行，就向石正先吐露实情，哭惨认错，做双面间谍。”
“什、什么？”宋玉琢一愣，抬起头看向程境凌，满脸疑惑。
程境凌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石正先可能已经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那接下来你可能就危险了。不如直接跟他坦白，说你因为顾念旧情，一时间鬼迷心窍，出手救下马家父子，放跑了他们。然后再将你的身份被李镇西发现，他今日来招揽你一事说给石正先听。北斗城城主石正先竟然暗中投靠了某位皇子，这可是件很有价值的情报。石正先大概率会让你假意被李镇西给拿捏住，暗中探听李镇西的消息，再汇报给他。接下来，你就需要在双方势力间周旋游走，让他们都以为你是自己人。这，就是双面间谍。”
假设程境凌猜测是真的话，石正先已经知道了宋玉琢的所作所为，那她现在就相当于已经陷入了死局，石正先必定会出手，除掉她这颗不听话的棋子。
如此的话，赶紧去跟石正先坦白悔悟，表一波忠心，再体现自己的价值，反而是条活路。
“原来如此。”宋玉琢恍然大悟，思索了一番后，也觉得程境凌说得有道理，于是连连点头道：“那好，我今晚连夜就出发去天京城，找石正先说明情况！”
“嗯，悄悄前去，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李镇西可能会派人监视你。”程境凌嘱咐道。
结果宋玉琢这一去，就去了整整三天，让程境凌每天都担忧无比。
有生物项圈的存在，宋玉琢是绝对忠诚于程境凌的。所以程境凌倒也不怕宋玉琢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再将他给供出来，让他处于危险境地。
他担忧的，更多还是宋玉琢尚未兑换成天材地宝的资产。
当宋玉琢回来时，身上带着不轻的伤势，但见到程境凌后却笑了，有些虚弱地道：“雄爷，石正先果然已经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准备派高手前来清理我了。若是再晚几天去，恐怕就危险了。说起来，李镇西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正如你预料中的一样，石正先本来是想直接杀了我的，结果在听说李镇西找上我以后，便让我回来稳住李镇西，探听他的底细，等关键时刻再传递些假情报过去。”
以后，宋玉琢既要哄着李镇西，还要稳住石正先，想办法左右逢源，生活可不好过了。
偏偏她还不能逃跑，选择一走了之。
因为程境凌还需要她留在北斗城，为自己做眼线收集情报，并敛取钱财购买天材地宝。
程境凌向宋玉琢许诺，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将李镇西和石正先全部宰掉，还宋玉琢一个平静安稳的新生活。
宋玉琢对于程境凌自然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但经历了一辈子苦难的她，对于明天会怎样，其实也并不在意了。
马文义死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便也坍塌了。
未来如果连程境凌也不需要她了，那她唯一的选择可能就是死亡了。
又用了近十天时间，宋玉琢才将剩余的所有资产全部兑换成天材地宝，献给程境凌。
总共两万多代币的进账，让程境凌赚了个盆满钵满！
两千多代币购买的项圈，收回来两万多，整整十倍的利润！
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啊！
搞得程境凌不禁恶向胆边生，都开始考虑，以后要不就用生物项圈去控制一些大势力的掌权者，以此来谋取钱财兑换代币了。
如果实在心里过意不去，就专门找那种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的势力嘛，也算是顺手替天行道了！
此时此刻，程境凌终于明白，江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热心的侠客，愿意惩奸除恶，劫富济贫了！是真挣钱啊！而且良心上还过得去！
不然，他们也不事生产，还天天在江湖上行走，又哪来的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怎么一掷千金，视金钱如粪土？
全都是从坏人那“没收”的啊！
不过程境凌虽然心动，但他现在暂时还不准备这么做。
倒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洁癖，而是他现在的代币余额丰厚，足足有三万多，暂时还不缺钱！
诸天代练登录器不能直接加点提升修为，就算花代币请人代练，也得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三万多代币，足够他挥霍很久了，所以他暂时还不想为代币去劳心奔波。
现在程境凌最想做的事，还是先去仞山州一趟，回到自己老家，瞧瞧父母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再将藏宝图中的宝藏挖掘出来，看看能让他父亲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带在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
最后交代嘱咐了宋玉琢一番后，程境凌骑上夜煞，离开北斗城，继续前往仞山州的旅途。
这回由于不必再追赶马文义等人了，所以程境凌走得很慢。一路上游山玩水，看尽花鸟鱼虫。且每路过一座城市都要进去休息几天，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品尝一下各具特色的美食和姑娘，好不快活！
在修炼上，因为有充足的代币，所以程境凌更加努力了，每天至少开启十次时空缝隙！
很多时候为了安全和节省时间，甚至都住在时空缝隙中，恢复精神。
现在修为达到五阶的他，每次开启时空缝隙需要足足20代币。
但财大气粗的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囊中羞涩的少年了。
区区20代币？洒洒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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