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改变主意。”赫尔曼坐下。
“随便聊聊，你就当给一个后辈传授点经验，算是付了诊金？”腾跃轻快但诚恳：
“赫尔曼先生，你跟足球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它还能让你快乐吗？”
赫尔曼思考，没有着急接话。
“它让我快乐。即便，它曾经想抛弃我。但我仍然要奋力粘住它。退役后，我考虑过很多其他的东西，金钱、美女、美食、美景……它们都很好，但却都不像足球那样，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无可取代。”
“我在学生球队执教的时侯，就已经发现，如果这世上，只能有一件东西，能让我为它付出我的全部热情和努力，那就是足球。场上不行，那就场下。”
腾跃说：“您呢？”
赫尔曼在想，自己似乎已经忘了足球的初衷。
腾跃继续说：“我能理解你质疑我的能力，因为教练这行，在大多数人的认知中，必然是需要很多经验来累积，才会有可能成功的。”
“难道不是？”赫尔曼开口，“这可不像你踢球，天赋决定高度。教练需要充足的思考和实践，是厚积薄发……”
“教练也需要天赋，您跟很多名帅都合作过，应该深有体会……”
“……我在教练方面有没有天赋，你可以到身边详细观察……”
“……年轻人必然不够踏实和努力，这可能是刻板印象……刻板印象，就是用来打破的。我是否全心投入、足够努力，你也可以继续审视。”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一起去，我们或许可以创造一个全新的时代。”
“创造时代？”赫尔曼摇摇头，“不可否认，你的起步似乎不错，但缺乏说服力，还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成绩都是一步步创造的啊，只是需要时间来验证。但行动必须在验证之前啊，我已经出发。我的目标足够远大，也坚信一定能成功。”
“但是，我需要您的帮助。”
赫尔曼沉默，同时也有点开始动摇：“一定能成功？这世界可没有一定的事情。”
“我，加上您，就是一定。”
腾跃站起身，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赫尔曼先生，请认真考虑。和年轻的主教练一起奔向未来，这种感觉你一定会喜欢。”
“把不可能变成现实，是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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