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嚣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无论哪一种，对于尾随在俩人身后的霍莉探员，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因为诚如易嚣所说，雅典娜杀出了一条地狱之路，是真的在她的身后，用血肉铺出来了一条道路。
。。。
“呕！”
强压住胃中翻滚的液体，霍莉将差点涌上来的恶心感再次咽了回去，虽然说周围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血肉泥浆，再高明的法医也不可能从现场提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霍莉还是不想留下任何一点线索。
她强忍着不适，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呕吐压制了下去。
不过。。以她精英fbi探员的身份，理论上是应该发生这种失误的，多年的经验应该已经将将她的神经锻炼的无比粗壮，不会轻易对某种场面感到不适。
但就像霍莉判断的那样，这周围。。真的完全就是一滩血池和肉浆。
虽然霍莉不是一开始就跟在易嚣俩人的身后，但也尾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起码在俩人第一次对战那些兜帽刺客时，她就躲得远远的。
那些家伙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连霍莉都吓了一跳。
好在她的运气不错，躲藏的够远，并没有刺客藏身这个距离，她幸运的没被发现。
而因为这件事，霍莉一直都没敢太过靠近，生怕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潜伏在周围自己不知道，她一直远远地吊在后面。
但这已经足够她大致还原出当时的场景了。
在为俩人惊人战斗力感到震惊的同时，霍莉当时并未觉得周围的战斗有多残酷，因为那个时候雅典娜仍然还有留手。
断肢，残害，喷洒到墙壁上的血液，这是雅典娜最初带给他们的。
但雅典娜的力量远不止于此，全力之下的她，甚至能将泰坦们给打穿。
虽然当时在诸神之战的原剧情中，雅典娜几乎被泰坦开膛破肚的分尸，但她同样也消灭了很多，原剧情中的泰坦造型很挫，似乎和杂兵没什么样子，但它们仍然是泰坦。
常人的武器甚至连突破它们的皮肤都不可能。。之所以雅典娜和泰坦打的惨烈无比，看上去雅典娜的战斗力水分很大，那也要看对手是谁。
换成这些阿萨辛刺客，不是直接就处于碾压的状态了么。
更何况，这个雅典娜已经经过了初步的银舌强化，战斗力更甚之前。
随着阿萨辛刺客越来越多，雅典娜的耐心也被越磨越少，到了最后，她几乎在拳脚之间不留任何余地，锋利的镰刀仿佛构成了流光的线团，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斩断。
能够打穿泰坦的神力打在人类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就是霍莉现在看到的模样了。
只要被雅典娜的拳头或是腿脚擦过，手上的部位就会瞬间爆成血雾，血雾中凝结着细小的血珠与肉粒，那是直接被打爆的身体。
而大量的血雾混合在一起，就构成了现在这样的场景，每走一步，甚至都会溅起厚厚的血浆与碎肉到脚背上，气味令人作呕。
鞋底传来的滑腻感觉让霍莉忍不住头皮发麻，身上也泛起鸡皮疙瘩。
“天哪。。”她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些发白，“这到底。。”
霍莉探员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不敢相信。
超能力。。或者说异能者真的存在，这是最初这只是最初她的想法，她找到了证据，她的任务也可以完成了。
事实上，这件事本身她也非常感兴趣，这可是超能力，人类历史上绝对的大事件。
而随着雅典娜最初的杀戮，霍莉探员也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毕竟异能总要比人类更加强大，或许有一些无用的异能，但总有适合战斗的。
异能只是单打独斗，除非漫画里面那些变种人真的出现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人类军队的对手。
只是看到现在这一幕。。霍莉却觉得对自己内心的想法有了动摇。。
如此残忍，甚至是如此强大的异能者，真的是他们fbi能够对付的么。
红色的血浆溅起在她的脚背上，霍莉探员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注意力并没有之前那么集中的她也没有了之前的机警，沉思之中，她并没有发觉有一道黑影正在缓缓向自己靠近。
直至地面传来的迸溅声传递到她的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这附近出现了第二个脚步声。
除自己之外的。。脚步声。
毫不犹豫的拔枪瞄准，然后她猛地转过头。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映入眼睛的生物已经瞬间让她瞳孔一缩。
“天啊！这是什么怪物！”
。。。
冷静下来的雅典娜和露西重新进入工作状态，雅典娜负责探路，而露西负责指路，有了露西指明方向，他们的前进速度显然快了很多。
之前露西一直在和对面的人工智能争夺主导权，现在她终于有机会为易嚣解释一下了。
事实上，战斗仍然没有结束。
对面的人工智能没有失败，同样，露西也没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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