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合情合理。
一个学徒晋升资深，会在学院免费学习大量的知识。
维克花费十五年，搬空了大图书馆里近乎九成的知识，一千二百魂石，不多。
虽说如此。
但学院里和维克一样财大气粗的资深学徒，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亚伦在学院经营过年，尚且需要借取魂石。
一般的巫师学徒想要脱身。
不可能。
多半会在学院和渡鸦巫师会的战争中战死。
或者趁乱连夜逃走，冒着被一级巫师截杀的巨大风险，从此离开死亡裂谷，不再回来。
维克魂石充裕。
自然不愿承担这种风险，一切求稳。
离开教导处时。
乔已经在外面等他。
“维克大人。”
虽然她是个大美人，但面对维克，乔的姿态一直很低，逆来顺受，十五年里从不违抗维克的命令。
至今守身如玉。
等待一个机会。
维克驻足停下，神色平淡。
乔是他亲手带入巫师世界，现在大难来临，凡事需要有始有终，他不会袖手旁观，说道，“你在我身边侍奉多年，若是赎身不够，我可以借你。”
但乔微微摇头。
她取出一枚炼金戒指，说道，“您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吗？”
上一世。
维克的追随者极多。
其中不乏乔这种死心塌地之人。
但时间无情，岁月沧桑。
利益面前，人心无常。
维克早已看破。
所以，乔的心思在他眼中，无意义。
维克没有回应乔的请求。
他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冷漠无情。
即使乔生的美艳动人。
哀求的眼神孤苦伶仃，令人心生怜悯。
但维克无动于衷。
“你想跟在我的身边，这是你的愿望，但我不喜，赎身后，自寻出路吧，我们就此别过。”
“维克大人！”
乔的眼中泪水涌出。
农奴时，她的生活暗无天日，只有晦暗。
自从进入黑塔学院，她在维克的羽翼下成长，人生从此安稳，再无波折。
在她的眼中。
维克逐渐远去的背影，亦如她再也无法挽回的平静生活。
不是所有人都如西格丝和维克这般。
志向远大，追求巫师道路的至高成就。
但乔所想，维克不关心。
在学院庇护她十五年。
维克已是不求回报，为新人引路。
现在分别，他问心无愧。
未来如何，道路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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