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实在受不了这个二傻子，抬手打断道：“山姆！”
“怎么了？”他还懵懵的。
“能让我们单独聊聊吗？”温蒂见他绷着张油脸，知道没听明白，点明道，“我跟哈利先生谈谈价格。”
“哦，当然，没问题，好的…”山姆走出门去。
温蒂：“我觉得这些价格，有的好像不太准确！”
“是准确的。”哈利文质彬彬确认。
史蒂芬对里面的套路门清，老本行了：“肯定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
“总数是多少？”温蒂抬手要看哈利手中的清单。
哈利躲开，但依然报价道：“税前算上墓碑，一共美元。”
黑！
真黑！
史蒂芬感觉自己前世在这行当内就像白天鹅。
温蒂尖叫：“还要墓碑干什么？她都成钻戒了！”
哈利笑盈盈，扶腰来了个管家礼：“以便扫墓。”
“扫墓？”
史蒂芬也没整明白，老太太尸体都要做极度防腐处理，被吊起来了，天天摆着挂照片的姿势，随时都可以缅怀，还用得着扫墓吗…
“当然！”哈利脸上带着劳资‘赚钱不寒碜’的笑容。
史蒂芬顿时明白，价格谈不下来了，对方已经吃定山姆，只能转移思路：
“你的生意有合伙人吗？”
“只有我。”
史蒂芬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一定挺不容易…
“因为我注意到你的…你的房顶需要换换了，大厅里的地板，还有木栏杆…都需要翻新了。
“而且，真是太难得了，我们一打过来，你立马就能见我们，你没有什么预约要重新安排，甚至没有安排前台…
“可能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但我怀疑是因为，你请不起！
“你在苦苦支撑！
“在我看来，你在试图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方法是对一个悲痛的人过度推销和过度收费…
“而他，是我的朋友！”
史蒂芬眼神灼灼，盯着哈利。
哈利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又强撑着尴尬笑笑，正要说话，又被史蒂芬打断。
“要是我能提供别的解决方案呢？”
史蒂芬说这话时，往前走了一步，很有气势，令温蒂刮目相看。
——
周家晚宴。
亨利举杯：“那八百万的最后一笔，我转了！”
温蒂：“我们完事了吗？”
“目前完。”亨利嘴角的笑容有点不自然。
史蒂芬哈哈大笑：“我们做到了！”拿空杯子给自己倒了点红酒。
夏洛特举手示意：“我也要来一杯！”
史蒂芬将酒杯递给她，自己再取杯倒酒。
父母没有阻止。
等大家都举起杯，亨利展露笑容：
“干杯！”
史蒂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舒畅吁了口气，这800万的洗钱任务真不容易。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时间还那么短。
现在总算完成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亨利切了块牛排：“山姆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的儿子，当场买下了那家殡仪馆，分期付款…”温蒂拿酒瓶给史蒂芬倒了一杯，自豪地看着史蒂芬，“我们现在拥有一家殡仪馆了！”
“意料之中。”亨利放下牛排，向史蒂芬举杯。
史蒂芬摊开左手，做了个小意思的表情，和亨利碰杯。
夏洛特吃味不已。
——
罗斯把弟弟博伊德拉到拖车外的树林丛林，贼兮兮左右看看，低声道：
“有联调局的人，他们来镇上了！”
博伊德脑瓜不好使，不然怎么可能40岁了还单身，平时和两个侄子玩耍，闻言疑惑：“联调局？”
“联邦调查局！”罗斯可能觉得自己声音太大，连忙压低声音，
“出于种种原因，他们在监视我，他们抓到我的把柄了！”
“你说什么呢？”博伊德顶着稀疏的鸡窝似的头发，两眼迷茫。
罗斯咬着牙：
“他们抓到我密谋...谋杀史蒂芬，他们派了个人...卧底来的！”
“那个捕鱼的吗？”博伊德总能抓不住主题。
罗斯自顾自道：“要是我能帮他们抓到鲁丝，他们就放了我…
“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周家人，但...或是他们的老板或更上层的老板。”
“抓鲁丝？”博伊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凯德可没死！”
“声音小一点，拖车里有窃听器！”罗斯急忙把弟弟拉往树林深处，
“我才不听踏马的FBI，我们直接杀了周家人，拿着现金，带着怀特和思里离开奥基乔比湖…”
博伊德挠挠头：“那…不带鲁丝？”
“谢特！小婊砸心只向着周家，不能告诉她这事！”罗斯两眼热切看着博伊德，
“老弟，你会帮我吧？”
——
史蒂芬这身体还没经受过酒精考验，喝了两杯，头便晕晕，准备睡觉。
已经深陷洗钱漩涡，但也不能自甘沉沦，小镇殡仪馆就是他准备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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