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敢说。”
“既然不敢说，最好就闭上嘴一句话不要说。”白渊渟率先给他了一个建议。
“但说无妨，有为师给你主持公道。”冰人给了这个弟子另一个。
显然冰人话语的分量更重。
“白少侠昨夜告诉我，只要我告诉他打开冰笼的方式，他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你收到银子了吗？”白渊渟再问。
“没有。”
“那你怎么会告诉我呢？”
“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知道打开冰笼方式的那两个人除了师父之外，另一个人不是我。”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
这句话确实不在白渊渟的意料之中。
“知道打开冰笼的那个人就在死在门外的四个人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人灭口？”白渊渟在虚心请教。
“你不知道机关的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所以当你逼问之后就把昨天守夜的人全部杀光。”
“看来这样就能做到死无对证了。”
“没有错。”这个弟子越说越怕。
“那我为什么要留下你这个活口？让我猜猜你应该是昨夜突然……”
弟子突然跪在了地上。“师父在上，请降罪于我。”
“何罪之有？”冰人在问。
“昨夜弟子为了保全大局，告诉白渊渟我的四个师兄全部都知道冰笼之秘。”
“你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我以为这样做会让白少侠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因此能够放过众人一命。”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如此冷血。”
“早知如此，弟子一定守口如瓶不透露只字片语。一定会不辱师父之名，不辱天山派……”
“你做的没错，为师晋升你为门主，从即日起就统领天山四门下的第三门。”
白渊渟在笑，因为他看到了新任门主做的努力非常不易。
殿外的冰桥还伫立在天堑之上。
周遭一片白雪，此刻的风又大了一些。
白渊渟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在外边。
看着太阳照在地上的影子上，就像是年轻时自己在山上的感觉一样。
除了雪，幽篁谷很少下雪。
“你虽是我天山派的客人，但作出此事之后我也无法再留你于此，你可等着正午再离开。”冰人一副热心肠。
“正午的风雪就停了？”白渊渟仰望着云彩。
“是。”
一声渐短且清脆的回答。
“但我为什么要走？”
“在这里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没有关系，既然你的徒弟们都这么恨我，我一定得给他们留够足够的机会报仇。”
老人眉头稍紧，他没有预料到这一句话。
他还在做最后一次尝试。
“你难道不下山？”
“我准备在这里住几天，因为我喜欢冒险。”
老人现在陷入了恐慌。
他在怀疑是不是昨夜死人说出口的话，白渊渟也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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