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夫人？”
男爵府，宝珠瑞珠惊呼连连。
当知道老爷提兵北上，孤军直入草原，夫人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直接昏死过去：“快去通知老夫人，夫人昏倒了。”
心好痛啊。
秦可卿醒来的时候，床前坐着老夫人蔡氏，小姑子吴昕。
都是满脸忧愁，蔡氏甚至掉着眼泪，满脸绝望。
吴昕也是忧心忡忡，眼睛红红的。
“母亲、小妹。”
秦可卿坐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是做什么？老爷提兵北上，建功立业，必然凯旋而还！”
凯旋而还？
蔡氏不傻，那里天寒地冻，大雪覆盖的。
这些环境不说，发哥儿这是深入别人家的老巢去送死啊。
一旦被包围，逃走都没机会逃走。
“嫂子...”
吴昕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秦可卿挺直身体，满脸坚定：“当初，游击营以一千老弱病残，意欲陷害老爷送死，去攻打潜龙山，还不是被老爷剿灭潜龙山，救回公主皇子？”
“老爷虽然性格豪爽，却不是傻。他敢提兵北上，必然是有把握的。”
蔡氏与吴昕停止哭泣，眼睛中涌现一丝希望。
大家都很绝望，最需要相互鼓励，互相安慰。
哪怕知道这是假的，心里也会舒坦。
秦可卿下床，扶着蔡氏坐在桌前，给蔡氏倒茶：“母亲，这时候谁不相信老爷，我们都要相信老爷！”
瑞珠抿着嘴，低着头，眼睛红红的。
夫人也是担心的要死，刚才听到消息都昏死过去，这时候夫人内心是煎熬的，是惶恐无助的，还要去安慰老夫人还有大姑娘。
夫人，也需要安慰呢。
夫人，心里苦着呢。
“发哥儿虽然性格冲动，却不是一个蠢人。”
蔡氏心中担忧减少不少：“当年，他还很小，只有十二岁，就要在街上与那群青皮撕打，争地盘。那时候要是没有脑子，怎么能混出一个名堂？我们要相信他。”
秦可卿抿了抿嘴，目光幽幽：“老爷临行前告诉我，要给我赚一个超品诰命回来，我相信他的。”
......
寒风呼啸。
一片蒙古包群中，吴发脸色冷漠，血腥气冲天而起，四周都是尸体。
“老吴，你特娘的真是一个人才。”
牛继宗咧着嘴，身后几个兵卒抬着一个大箱子，箱子里都是金银珠宝：“一开始我还担心，咱们孤军深入，会不会被人包了饺子，最后全军覆没。你特娘的胆子大，咱老牛跟着你封狼居胥！”
深入草原已经半个多月，策马狂奔，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牛羊全部杀死焚烧，蒙古包也全部点燃。
不是他们狠毒，这是一种策略，留给侵入自己国家的敌人希望，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有彻底摧毁敌人的希望，才能给自己的国家带来希望。
这一点，牛继宗很懂。
吴发眸子里都是阴冷：“这才是一个开始！”
亲眼见证大同方向，蒙古骑兵所到之处，留下的废墟尸体，吴发心里的杀意就冲天而起：“我们这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才是小部落，我们要找的，就是蒙古王庭！”
剿匪小打小闹而已，不费吹灰之力，所到之处，秋风扫落叶，平推到长城一带。
这点功劳，回去升爵都不够。
“斥候已经撒出去，接下来就是找到蒙古王庭。”
蒙古分为八部，漠南就有三部。
吴发的目的，就是漠南蒙古三个王庭。蒙古游牧民族，本身人口就少。集结三十万大军，可以说青壮几乎全部出动，留下的只是老弱病残与妇孺。
河北蒙古八部首领，也不会想到，这时候大晋会有人，率领一万兵马，偷袭他们的老巢。
他们甚至都不会相信，大晋有人会孤军深入。
等到他们发现，可能会直接回军，到时候他们这支孤军就会很危险，也不会这么顺利。吴发，就是打的这一个时间差：“时刻关注河北蒙古动向！既然来了，就要拿一些功劳回去。”
“小部落就这么富有，老吴，要是打下蒙古王庭，咱们岂不是要发大财？”
牛继宗眼睛都是放光的，显然被金银珠宝迷了双眼。
吴发很是自信：“那是当然，草原与咱们中原不同，金银有地方花，他们大多是以物易物，金银珠宝花不出去，长年累月的积攒下来，自然会很多。”
草原没有发达的商业，不似中原地区，想要活下去就得有钱，没有钱都活不下去。草原则是与之相反，以物易物，他们有的是牛羊。
吴发这次捞了不少。
他的系统空间，虽然还不是很大，却已经有十立方，堆积着不少金银。
珠宝之类吴发不稀罕，就是喜欢金银：“老牛，告诉兄弟们，咱们发财就在眼前，该去蒙古王庭，去看看蒙古王公贵族，还有蒙古王族女人啦！”
刺激政策，外出打仗，一般的缴获，基本上八成都要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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