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可千万别说你是我徒弟，”钱谦痛苦地捂住了脸，“你这么搭讪姑娘只会呵呵一声然后一巴掌扇你脸上的。”
“不能，”少羽坚持己见，“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等一会，你说啥？姑娘？”
少羽的脑子转的很快，猛地发现了钱谦话中的不足。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钱谦目瞪狗呆，原来传说中女扮男装，古代人真的看不出来？
“我哪知道，我又没摸过……啊不是，那什么，你听我解释，我真的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少羽话说了一半，看到面前的人脸色似乎不太对，赶忙补救。
“我……”那瘦弱的小伙计一句“我也是”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眼前的这个紫袍少年，让他自以为再也不会波动的心底，猛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莫非真的是前世有缘？
小伙计拼命咽回了那句话，小声道：“打扰了，我走了。”
“石兰，你干嘛呢？快来端菜！”后厨传来庖丁的声音，“耽误了贵客你担待的起吗？”
“石兰，你叫石兰？”少羽强行没话找话，挡在小伙计面前尬聊。
小伙计无声地点了点头，依旧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过去了吗？”
“啊，对……对不起！请过去吧！”少羽突然涨红了脸，赶忙让开路，让石兰走了过去。
“少羽，我说你就这水平，我觉得我带你过来找媳妇是个错误，要不然你就打一辈子光棍算了。”钱谦无语问苍天，怎么就连把妹的手段，师徒俩都如出一辙呢？
“可是，我真的觉得见过他的。”少羽喃喃道。
“我明白，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久别重逢。所以几千年后，会有个带着女娲补天石出生的娘炮，对同样一个不爱说话的姑娘说，‘这妹妹我见过的’，然后又说，‘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怎么样，是不是说出了你猥琐的心声？”
钱谦看着徒弟笑的无比猥琐。
“你还真别说，这几句话还真的把我的心境描述的淋漓尽致。只是……”少羽皱了皱眉头，“师父，你这话从哪听来的，也太娘了，从小在娘们堆里长大的吧？”
“你还真别说，就是。”作为一个纯种直男癌，钱谦向来也不觉得《红楼梦》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主角作为一个娘炮本来就恶心的一比，面对一群女人也不来段肉搏什么的。
虽然剧情如此糟糕，但总有人说这本书折射出深刻的社会现实和当时文人对世界不满的呐喊什么的，钱谦觉得实在多此一举，尼玛的想要分析社会现状和什么深层次的话，直接读史料有什么不好的？
更重要的是，一本《红楼梦》，养活了一群红学家。一群说历史学家不历史学家，说文学家不文学家的游手好闲江湖骗子，靠着一部几百年前的书混的肥头大耳的，还成了学者，简直胡扯八道。
不是说《红楼梦》哪里不好，只是作为一本，哪怕是作为一本名著，它的作用和地位都已经被过分拔高了。钱谦向来认为让这种东西混进四大名著简直是瞎基霸搞，完全是官方想强行屏蔽伟大的《金瓶梅》的结果。
“师父，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将来媳妇就是那个石兰吧？”少羽暗搓搓的问钱谦。
“是不是你心里还没点13数吗？”钱谦瞪了少羽一眼，大有你敢说不是我就抽死你你的意思。
“那当然是了！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她，既然此人是个姑娘，必定是我项少羽此生的伴侣无疑，谁也抢不走她！”少羽挺起胸膛，义正言辞。
“那你问我？”钱谦翻白眼。
少羽的胸膛迅速又塌下来，谄笑道：“这不没有师父您老点头，我心里没底不是？”
“就是她，盯紧了，告诉你，这次你再让人家跟你玩什么江边殉情，老子把你救活了再剐死一遍，听懂没？”
一个女人，还是封建时代的女人，能够如此有气节地跟爱人共赴黄泉，钱谦是敬佩的。他觉得虞姬的悲惨结局在历史上遭遇一次就算了，这一次近在眼前的，绝不会让它再发生。
“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您放心好了，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保证石兰平安！”少羽豪迈地说道，“我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先别规划将来，”钱谦朝着再次端盘子出来的石兰努了努嘴，“你先把人勾搭到手再说。”
“没问题！”少羽一拍桌子，站在石兰面前，“妹砸！想不想看看哥强壮的肌肉，和高明的武功？我告诉你，我可是项氏一族的少主，我……”
“噗！”
钱谦差点一口饭喷出去，这货谁啊！我徒弟吗？是吗？不能，我已经把他逐出师门了。
少羽还在喋喋不休，“相信我吧妹子，我家世豪华，嫁给我你绝对是高攀了，我会保护你的。而且我很强的，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
石兰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装逼。过了好久，少羽实在说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顿的时候，她才小声说了一句，“我能过去了吗？”
“啊？哦，请，请。”少羽刚要让过去，转而又察觉到不对，赶忙拦住，道：“别啊妹子，你别走，我跟我师父即将去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事，但我师父一向弄得都是大事情，你要不要一同过去啊？”
“不了，多谢。”石兰冷冰冰地扔下四个字，转身绕开少羽，又朝着后厨走过去。
“我们这次的行程，是蜀山，小虞姑娘，真的没兴趣一同去看一看吗？”少羽把无助的目光投向钱谦，当师父的当然要帮徒弟出头了，钱谦开始扔下重磅炸弹。
“你说什么？”
眼前的小伙计如遭重击，身形都开始颤抖，“你……你们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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