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聋老太太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辱负重这件事对聋老太太来说没有什么压力。
“既然服了，那就好说。六千块钱，此事结束，并且，我额外给你和傻柱指一条生路。”杨蛰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蛰也大致计算过聋老太太有多少钱。
聋老太太摆在明面上的钱就是从易中海那里黑来的八千块钱，这八千块钱中，有一千五替傻柱补了亏空，三千被许大茂讹走，还了街道六百，被贾张氏偷了一千，给傻柱买工作一千，还有其他，手里估计剩不下多少了。
杨蛰曾暗中关注过聋老太太，发现即使聋老太太到了这种地步，脸上依然没有焦急之色。要搁一般人身上，早就着急了，毕竟，这个阶段，聋老太太要养着傻柱、秦母和秦振生，秦淮茹还时不时地打秋出，属于只出不进的状态。
聋老太太既然不急，那就说明她还有底子，而且这底子还不薄，六千块钱就是敲门砖，试金石。
“老太太，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傻柱是要吃花生米的，你也跑不了，雇凶杀人不是小事。你也别抱侥幸心理，我相信傻柱根本熬不过一晚，既然服了，输了，就要输的坦坦荡荡，这六千块钱就是你和傻柱的买命钱。”杨蛰说道。
“你说，你会给我和傻柱指一条生路？”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问道。
“这老虔婆果然有家底。”杨蛰心中暗想，然后开口道：“对，我说过，这是你们的买命钱，不过，我只是给你们指条路，剩下的花费还得你们自己来。”
“好，你等着。”聋老太太说完就拄着拐，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聋老太太回来了，直接进入杨蛰的屋中，并让杨蛰关死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钱呢？”杨蛰大咧咧地说道。
聋老太太看了杨蛰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桔色丝绸包放在桌子上，然后缓缓地打开，只见一串圆润硕大、晶莹剔透的珠子出现在杨蛰面前。
杨蛰数了数，有十六粒。
“这是海东珠，乃前朝恭亲王经常把玩之物。”聋老太太看着杨蛰一脸懵比的样子，冷哼一声，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语气说道。
杨蛰确实有些懵比，因为杨蛰不懂。杨蛰不懂，何雨水、秦京茹和秦雪茹更不懂。
“我不懂。前朝恭亲王鬼子六爱新觉罗-奕欣我还是知道的。”杨蛰很直白地说道。
“你再给我两千块钱外加五十斤全国通用肉票和五百斤全国通用粮票，我就把这串海东珠换给你。”聋老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什么？就你这串破珠子就值这么多钱外加这么多票，你在这里糊弄谁呢！”何雨水直接跳了起来，一副极其夸张的语气不可置信地吼道。
“你这个小妮子有眼无珠，吵吵什么？嫌别人听不到啊。”聋老太太说道。
杨蛰皱了皱眉，反而有些相信这玩意是真的了，要不然，聋老太太也不敢这么狮子大开口，要知道，这玩意虽然杨蛰看不懂，但有行家能看懂啊，如果聋老太太是忽悠杨蛰，那可真就彻底撕破脸皮，你死我活了。
不，我活他们死。
这玩意是不是鬼子六的宝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玩意真是东珠的话肯定值钱，即使聋老太太报价有些虚高也没事，这玩意放在后世绝对值钱。
杨蛰隐隐记得后世有个鉴宝节目，一颗东珠就鉴定为三十万，那十六颗，嘶~恐怖如斯。
“我得找人看看。如果是真的，我同意交换，不过，肉票和粮票没有那么多，我可以分期给你，你要这么多全国通用的肉票和粮票无非是怕过期。”
“这样，我每个月给你五斤肉票和五十斤粮票，或者直接换成实物给你，如何？”杨蛰瞅了瞅桌子上的东珠说道。
“可以。”聋老太太把桌子上的东珠往杨蛰面前一推。
“这老虔婆给的这么轻松，说明这老虔婆手里肯定还有更值钱的宝贝。”杨蛰心中暗道。
杨蛰曾经暗中打探过聋老太太的底细，只不过，年代久远，外加兵荒马乱，好多资料都丢失了，但是，可以从聋老太太的一些行为上看出聋老太太并不简单。
首先，穿着上，虽然穿的并不好，但是，聋老太太把自己收拾的极为利索，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衣服也是洗的很干净，脏的根本不穿，这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就是小家碧玉，抑或着姨太太之流，只有这样的富贵人家出身才会这样。
再一个，聋老太太裹小脚，什么样的人家才会裹小脚？当然是富贵人家，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根本不会裹小脚，只会去地里干活，裹小脚妨碍干活，当然，这不绝对，只能做为借鉴。
还有，从吃食上也能看的出来，普通人家出身不求吃好，只求吃饱，而聋老太太却非常馋肉。馋肉无可厚非，谁都馋肉，但她对一些美食，尤其是谭家菜能够说的头头有道，还能品鉴，最起码她吃过，能吃过谭家菜的人，哪怕只吃过一次，能是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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