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这幅图其实是一个“谢尔宾斯基”三角形啊,是分形几何学中的图形。
我搞不清楚这个图形有什么含义,等回头我得去请教一下乔安娜。
这个在地面上被光线刻画出来的无穷无尽的分形图片,似乎有一种吸力。我不敢盯着看,我感觉这种无穷无尽的分形好像要把我的魂魄都吸进去一样。
稍微往上一点,还有很多模糊的光影,似乎是文字,有似乎是图形,有规律的浮在这个图形的上空。我既看不清楚,也看不懂,也就算了。毕竟我害怕不小心再被铁板电一下。
稍微往后退一点,我才注意到,以花坛正对着院外方向的顶角为起点,地上铺着古朴的石砖的小路,也映出微微的土红色的光晕。只不过这光晕比花坛里暗淡的多,所以刚才我没有发现。一开始,我以为这条小路是环型的,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不对。想起那天听到外国人说的,这条小路是以斐波那契数列的弧度“甩开”的,感觉应该是这样。
这条小路像个蜗牛壳一样,旋转着绕开来,另一头对接着花园里侧的一个月亮门。
我沿着这条小路,飘荡过了月亮门。
其实,月亮门边上的矮墙,很多都坍塌了,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大宅第。有的地方被工人们架上了一些架子,显然正在准备修缮。
转过月亮门,我走到鬼楼门口。上次来的时候,并没能入鬼楼。这次凭借着御梦神游的能力,我走到大门口,很郑重地把手伸向大门。
没有任何障碍,我轻松穿过大门,飘浮到建筑里面。
进入这栋房子,我居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温暖的感觉。上次体会到这个感觉,还是前些天在梦中回到伴随我童年和少年成长的,位于父亲单位大院单元楼的家里。
这种熟悉感和温暖感包裹着我,我不但不感觉在深夜来到平时白天都不愿来的凄惨破败的鬼楼中很恐怖,反而好像回到了自己童年的家里一样,泛起一股仿佛是回忆,但有没有什么实质记忆内容的温存感。
一进正门,是个很大的门厅。靠着门厅左右两侧,是环抱着门厅的楼梯,通向二楼同一个大门。进入门厅,里面有个内厅。内厅非常宽敞,恐怕足足有上百平米。内厅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了,墙面上的墙布也已经斑驳破烂。从深浅不一的方形阴影可以想象,这里曾经应该挂着很多很大的画,只不过现在都不见了。内庭的挑高特别高,一直可以看到二楼的楼梯间。二楼的楼梯汇聚到一起,然后还有一扇门通向内庭的方向。门早就已经不见了。但可以看出,二楼楼梯间到内厅,有一个类似于阳台的突出台面,有半人高的石材扶手,可以俯瞰整个内厅。
内厅的顶很高,是个穹顶。有一个巨大的铁锚一般的吊灯垂下。吊灯早就破破烂烂了,灯泡都不见了,灯座也都腐朽了。但依然可以看出精美的铸铁铁艺,浮雕着一条条蛇昂着头,口里衔着苹果装的灯座。穹顶上依稀可以看见彩色的油画,但实在是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内容。内厅的另一侧,是两扇对开的巨大窗户,从里面钉死了。窗户外面应该是这栋房子的后院吧。
我从内厅的一侧的门飘荡出来,是楼道。楼道一侧有两间房,另一侧都尽头有一间像是厨房的、有很多水槽和台面的房子。最里面的一间像是个储物间,里面全是腐朽了的破木架子。楼道的地已经被粗粗扫过,墙角的蜘蛛网也不那么密集,看着是被工人们简单收拾过了。
非常奇怪的一点是,其实这栋房子里一点光源都没有。但我作为神游状态,似乎可以“看到”一切事物,从一点点尘土到细细的蜘蛛网,都能清楚的看到。和外面的黑夜小路显出的白茫茫、雾蒙蒙的感觉一样,这栋建筑里的一切也是白茫茫,雾蒙蒙,既清晰,又模糊;既明亮,又柔和;既能看清楚所有的轮廓和细节,又似乎是若有若无的朦胧。
总之,我并不觉得黑,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有一种被怀抱着的,充满想不起来的回忆的,莫名的温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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