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所谓的·····‘橡胶子弹’？！”丹尼尔斯惊叫道。
“这个嘛······”塞雷娅擦去溅到脸上的血迹，熟练地将子弹上了膛。
“面对未知的危险，准备的充足一些没有坏处。”
她顶着洞口强烈的风压，率先一步朝前走去。
丹尼尔斯回头和卡罗尔对视一眼，长长的楼梯在上方蔓延，看不到出口，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恐惧。
“这是个错误的打算，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血腥气味愈发浓重，卡罗尔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
丹尼尔斯安慰了她几句，才让她拥有了继续向前的勇气。
又前进了数十步，就在几人讶异于这个地下室的巨大之时，卡罗尔好像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啪叽”的声音。
她惊叫着后退一步，之前踩到的地方，一块血糊糊的东西逐渐重新聚合起来。
它有着血肉的形状，但无论怎么看，都找不到任何属于地球生物的特征，就像是造物主随手一抹而产生的的失败产物般，丑陋而令人作呕。
“艹！”丹尼尔斯吓得魂飞天外，就要上前一步敲飞那个恐怖的东西，却被塞雷娅拦住了。
“你在做什么！”丹尼尔斯吼道，可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了那坨血肉顶部的某个东西。
即使自认心理承受能力很好，且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的丹尼尔斯，也在此时彻底崩溃了。
他跪坐在地上，看着那坨不断朝他蠕动过来的东西，他又哭又笑，声音在巨大空间中回响着一遍又一遍。
卡罗尔一步步后退着。“塞雷娅，到底发生什么了，求求你快说句话呀！”
“丹尼尔斯，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而向来极其冷静的塞雷娅，此时也只是静静看着蠕动的肉块，面对卡罗尔的疑问，她只有苦笑。
“你说的对，卡罗尔，我们不该到这里来的。”
卡罗尔的承受能力已经接近极限，她看到塞雷娅蹲了下去，朝着蠕动过来的肉球，她竟然伸出手，轻轻抚摸了起来。
那坨肉球，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攻击性，反而如宠物般在塞雷娅的手上蹭了蹭。
“你受苦了，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了这样。”
“我多希望能再听你说句话，简。”
卡罗尔看着塞雷娅的样子，她也终于看清了肉球头上那个东西的模样，那是简的蝴蝶结。
她也终于明白，这坨蠕动的肉球，就是他们的挚友，被学校通报为已经死亡的简·罗伯特。
········
距离上次从浸泡池回来已经过了一周，克洛弗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寻求晋升二阶的魔药。
精神系非凡者的魔药果然十分少见，虽然种类并不少，但大多数主材料都难以求得。
克洛弗精挑细选，终于根据参考书上的魔药配制方法，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适合自己的魔药。
这个魔药对应的技能叫做“精神冲击”，不仅具有克洛弗最缺少的攻击性，而且还是极其特殊的精神系攻击。
根据主材料品质不同，魔药品质上限可达上品。
品质越高，不仅技能属性会越好，还可能会附带一些被动特性。
魔药需要的主材料，为捕兽鬼草的锯齿状触手一只，或者幽冥蝴蝶的翅膀一对，副材料则需要捕兽鬼草的球状根两百克，小灯草的果实三颗，以及大量蒸馏水。
“捕兽草应该在北境森林里就有，虽然不算多见，但作为副材料所需的球状根，教会仓库里应该有存储。”
“至于小灯草这种还算常见的有灵性植物，以农业发达着称的女神教会一定不会缺少。”
“幽冥蝴蝶则相对来说难以寻觅，根据书本记载，往往在有怨魂出没的地方，这种非凡生物才可能出现。”
……克洛弗摩挲着下巴，坐在圣母院小会客厅的沙发上。
如今这里已经成了火芽的一席之地，每次前来联系任务，她都喜欢坐在这里。
“一个大学男生忽然发疯了？什么时候？”
“就在两天前的一个雨夜，几个学生看见他浑身湿透地从外边回来，嘴里不由地念叨着奇怪的话。”
“哪所大学？”
“瓦伦丁。”
······听到这个名词，克洛弗神色不由低沉了些。
那正是原主所在的学校。
火芽接着说道：“之前也有消息称，瓦伦丁大学有女鬼出没之类的事情，不过没有具体证据，只被认为是学生们间夸大其词的传闻。”
克洛弗点点头，想起之前和旧友相遇时他们提到的事情。
当时他有打算去学校里调查一下，只不过被各种事情推延了，如今没想到事情自己找上了门。
“然而这一次，”她身体微微前倾，拿出大学二年级学生丹尼尔斯的精神检测报告，以及几张照片。“看起来是真的有问题出现了。”
克洛弗微微点头，只见照片上，男子模样癫狂，蓬头垢面，嘴上挂着渗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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