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中毒,那剩下的就是确认毒从哪里来。
同样吃东西的单宽和陈三没有出问题,说明毒确实不是在晚食和蜜饯之中。但单怀胃中也再没检查出其他的东西,所以毒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呢?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的一个可能性,就是外人投毒。另一个问题就是,有可能是卢员外目击者的单怀,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联系?投毒的会不会就是杀害卢员外的凶手,杀人灭口。
本以为仵作检查后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新的线索,结果除了查出中了什么毒之外,什么帮助都没有。胡远道摸着下巴,仔细梳理了一遍现有信息,觉得还是得再去一趟单家检查看看,上次重点放在了单怀本身和他见到卢员外的事上,没来得及去看周边的环境。
于是胡远道又去了单怀的家,依然留在家中的单宽也没有惊讶胡远道的到来,请胡远道入内后两人坐下,单宽问道:“请问提刑,我阿弟那边……”
胡远道安慰道:“已经检查完了,但目前你阿弟的事情并没有完结,所以暂时停留在我们提刑司。你放心,我们会安排最好的方法保护,等案件结束后再让你阿弟安心下葬。”
“阿弟的死是有什么不妥的吗?”单宽问道。
“你阿弟中的是一种叫钩吻的毒。”胡远道把一些内容解释给单宽听,“但他所吃的食物和你以及陈三所吃的是一样的,所以毒药肯定不会是混合在食物中,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是有外人下毒。“
“所以我阿弟是被人害死的?”单宽愤怒地起身,“他不是意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而是有人故意下毒?“
单宽的脸气到通红,眼中含着泪,自己至爱的亲弟弟被人害了,又是悲愤又是伤心,吼道:“我阿弟那么好的人,从来都不跟人发火斗气,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胡远道不得不起身安抚他,看着单宽捂着脸无声哭泣的样子,胡远道心中发堵。
过了好一会,单宽才恢复过来,先是和胡远道道歉。胡远道自然能理解他的心情,示意无事,然后才接着说道:“所以我现在来,就是为了再来找一找,是不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我想先问你一下,当日你阿弟是不是从铁匠铺回来就直接到家,没有经过任何地方?”
单宽肯定地说道:“正是如此,因为当日他是和陈三在门口分别的,正巧我也刚回来,还聊了两句,以时间来算他在路上没有耽搁。”
“既然如此,那我可能要再看一看屋子了。”
胡远道起身来到单怀的房间,房间的东西没有动,上次大概看了下,这次胡远道打算认真地搜一搜。屋子实在是太简陋,连窗户都没有,胡远道仔细地翻了翻床铺和箱子里的衣服,但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胡远道叹了口气,直起腰来松了松背,结果这一抬头却发现这间屋子的屋顶瓦片好像有些松动的样子。他指了指屋顶问旁边的单宽道:“这屋顶有多久没修整过了,瓦已经歪了。”
谁知单宽一脸疑惑地看向胡远道指的方向,说道:“瓦歪了?我上个月才仔细修正过的。”
胡远道心中一动,仔细地看了那歪了的瓦片,然后突然躺到了单怀的床上,仔细地看着那瓦片。单宽不知道胡远道在想什么,站在一边奇怪地看着他。
胡远道越看越怀疑,然后他起身就出了屋子,单宽只能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到了院子中,胡远道估算了下单怀房间的位置,然后运起轻功,借着墙一脚踏上飞身上了屋顶,来到了单怀房间的上面,很轻松地就看到了那片歪掉的瓦片。
胡远道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弯腰仔细地看着那片瓦的周围。虽然单宽刚才说他上个月才修整了屋顶,此刻瓦片上还有不少深深浅浅的踩踏痕迹,但有一片晚上一处灰白色的痕迹还是吸引了胡远道的视线。胡远道慢慢靠近过去,发现那好像是一块鸟粪,但关键的是,那块鸟粪明显是被人踩踏过,而且清晰的痕迹绝对不可能是上个月上来修整的单宽留下的。
所以说近期真的是有人在这个屋顶走过,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猜想?
环顾四周,看不到新的可疑痕迹,于是胡远道慢慢靠近那片歪瓦,揭开那片瓦,然后从洞中附身看去,下面正好就是单怀的床。胡远道的脑中飞快地转动着,难道凶手是这样给单怀投毒的?但这个方法真的能成功吗?从这么高的地方将毒水送入死者的口中?
胡远道下了屋顶,看着单宽疑惑的脸又问了一次之前问过的问题:“你当晚除了阿弟的叫声外,一点也没听到别的什么声音?”
单宽肯定地点头:“确实没有,我睡的很沉。”
胡远道想了想刚才猜测的手法,又问道:“你阿弟平日夜里有没有起床喝水的习惯,或者有没有张嘴睡觉的习惯?”
单宽有些不明白胡远道问这个的原因,但还是答道:“阿弟有打鼾的毛病,所以总是在睡觉的时候微微张嘴,因为不张嘴的话容易把自己憋醒,看过大夫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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