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莽把手臂遮在眼前，“恼羞成怒，看来是失败了。”
他把手放下，问：“听说你和李牧打赌输了。”
“输了。”方麟大方承认，“我没能先一步击杀熊主，他先宰了狮主。”
“我们赌一局。”周莽说：“赌李牧会不会就范，我赌他能挺住。”
方麟摇头，“没有意义的赌局，我也看好他。他是个很神奇的人，作为敌人，会让你如芒在背、夜不能寐，作为竞争对手，会让你体会失望和绝望，作为朋友……你在妖都不认识这个神奇的家伙？”
周莽摇头说道：“从未听说。倒是听过陈浮的名字，四年前的虫巢，论熟悉的话，王景元更有发言权，毕竟是当事人。”
“果然神奇。”
方麟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睡下了，呼吸匀称，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着了，和前几日闭目养神不同。
病房的左手第三个房间，眼神流露失望之色，状若愤怒狮子的王景元喘气声很急促，一直在他心目中冠以深明大义之名的祖父居然也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不可原谅。
“喂，你生气有什么用，气坏了病房正好用得上。”躺在床上的陈浮说话，早在王天赐进入房间时，他就在装睡。
王景元生气道：“你懂什么……”
陈浮说：“我懂背叛和绝望。你的失望和我比起来不值一提，生气说明你还是个人，不是傀儡，那时候的我……生气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王景元扭头看着陈浮，“你在暗示我该道歉吗？”
陈浮冷哼道：“道歉？小孩子才需要假情假意的道歉吧。我失去的尊严和公道，总有一天会向王家讨回，你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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