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体面》虽然呈现出来的状态是两人合唱，但其实是在两地分开录制的。
因此这次算是秦文汐第一次和陈文瀚站在一起录歌。
她开口唱了两句，声音有点紧。
“要不咱们还是脱了鞋唱吧。”
脱鞋录歌的放松方式还是当年陈文瀚想的办法，秦文汐一直保留至今，不过今天陈文瀚这个当事人在，秦文汐便有意把这个流程省略了。
“嗯。”
秦文汐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这次唱的只是demo，但对于她来说这个demo更像是一封战书，她必须要唱好。
秦文汐今天穿的是一双半高跟的走棕色皮鞋，搭配一双船袜，她脱销鞋袜，赤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摊上，方才那种紧张的感觉顿时荡然无存。
而就在秦文汐示意陈文瀚可以录制了之后，后者却也脱了鞋袜，和她一起赤着脚站到了麦克架前。
“我也试试这样录歌的感觉。”
不等秦文汐发问，陈文瀚便笑呵呵的摊了摊手。
秦文汐微微点头，心中莫名的有一股暖意。
一个人光着脚唱歌在外人看来还是有点傻的，可是两个人全都光着脚，画面就和谐了很多。
这就好比街上有一个人裸奔，大家一定以为他是疯子，但当所有人都在裸奔的时候，那个穿着衣服的人便成了疯子。
这会儿认真看完《凉凉》这首歌的孙跃斌坐到了录音台前，替换下了原本的工作人员，准备亲自来帮两人录制这首歌。
三、二、一！
开始！
孙跃斌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与此同时按下了录音键。
棚内。
秦文汐率先开口：
入夜渐微凉
繁花落地成霜
你在远方眺望
耗尽所有暮光
不思量自难相忘
自己的得意门生开口之后，孙跃斌眼中满是欣赏，楚州音乐学院走出去的歌手很多，冲到一线位置的也有，但是能在乐坛证道天后的仅有秦文汐一人。
因此她早已成为孙跃斌以及整个楚州音乐学院的骄傲，时隔多年再次听到秦文汐在自己面前录歌，孙跃斌自然是既欣慰又欣喜，同时也在默默感慨自己这位学生的实力。
要不人家怎么会成为天后呢，唱功真是没的说。
而这时孙跃斌不免就为陈文瀚捏了一把汗，这种男女对唱的歌就怕其中一方太强，另外一方接不住。
陈文瀚是业界着名的作曲人，这个孙跃斌是知道的，但会写歌可不代表着就能把歌唱好，这是两码事。
然而接下来陈文瀚一开口，却是把孙跃斌镇住了：
夭夭桃花凉
前世你怎舍下
这一海心茫茫
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
都是假象
......
陈文瀚唱的虽然没有多么惊艳，却是稳稳的接住了，毫无违和。
孙跃斌可是内行，方才秦文汐没留余地，算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状态，再加上女生的音色本来就要高于男生，想要接住秦文汐的余韵并不容易。
但陈文瀚却是做到了，光是这一点就比许多专业男歌手要厉害了。
没想到小陈还是个全才。
孙跃斌在心中默默感慨。
与他一样吃惊的还有秦文汐，之前的《体面》两人是两地分开录制，她并不知道陈文瀚的录制状态是什么样的，虽然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不错。
但现在科技发达，甚至可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扣音，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与歌手本身的实力差异大的情况比比皆是。
这也是许多歌手的歌只能在音乐软件里听一听，现场根本没法听的原因。
录制进行的非常顺利，要不是秦文汐吹毛求疵，完全可以一遍过。
“文汐，你和小陈配合的可谓是珠联璧合，这歌一定会受到观众们欢迎的。”
两人走出录音棚，孙跃斌笑呵呵的说道。
“老师，我唱的是demo。”
“最终呈现在观众们面前的并不是这个版本。”
秦文汐如实相告。
“啊？”
“你唱demo？？”
孙跃斌直接懵了：“文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呢吧。”
“需要人唱demo，我随便给你找几个学生就好了！”
秦文汐摇摇头：“我必须自己唱。”
“为什么啊？”
孙跃斌一脸不解。
这时，陈文瀚赶紧接过了话：“孙教授，你知道的，文汐这人重情重义，而这首歌是写给她朋友的，文汐也是想出一份力。”
陈文瀚并不想让秦文汐唱了《凉凉》demo这件事扩散，本来他是连孙跃斌也没打算说的，但方才秦文汐嘴快直接说了出去，他只能打圆场。
“这样啊。”
“文汐的确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这一版非常棒，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上线的嘛，毕竟一首歌可以有许多不同版本，反正歌曲版权是你的。”
孙跃斌是真的很喜欢两人这一版《凉凉》。
而一首好歌如果不能被观众听到，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你觉得呢？”
孙跃斌的话简直道出了秦文汐的心声，她当即看向了陈文瀚。
在她心中林念始终是有“夺夫之仇”的，而在唱歌这方面她的水平绝对是碾压对方，因此秦文汐是不介意把自己和陈文瀚这一版《凉凉》上线。
反正同一首歌，谁唱的不好谁尴尬。
陈文瀚看了看孙跃斌又看了看秦文汐，他严重怀疑师徒俩是串通好的，给自己挖了坑。
“孙教授说的有道理，不同版本的歌曲也会给观众不同的视听体验，这是好事。”
陈文瀚先是肯定了孙跃斌的说法，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这歌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要想操作也要等人家电影下线之后。”
陈文瀚直接开出一张空头支票，一杆子把这事支到了《一剑问天》下线。
很多事情拖一拖也就没有下文了。
而让他上线和秦文汐版本的《凉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不久后他和林念版的《凉凉》就要上线了，这要是再上线一版他和秦文汐版本的《凉凉》成什么了。
两个前任打擂台？？
不过嘛，一首《凉凉》送给两名前女友这个操作还是很骚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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