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注意一下，不想额外消耗精力对抗本能。
钟阳脚步不紧不慢走向指挥中心。
他在分心感应着黑液大群。
白天和夜晚的军演，让黑液控制单位悄悄多了一批。
现在他把概念之间的大群身躯中，对应了这一批感染体的控制单元，通过转移出来进入到人类身躯里，实现快捷操纵。
现在的他，正在使用快捷操纵功能！
具体情况，像是戴了一个VR实况装置。
他能看见、感受到另一个控制单位的一切。
钟阳通过大群意识，得到了目标控制单元的所见、所听的信息。
他能同步感受到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实况。
现在他一个意识，同时处理“两个人”的人类视角。
这是非常复杂的感觉，必须经过训练。
钟阳作为刚使用这个功能的新手，有点儿不是太适应。
他一边走着，一边开始调整权重。
幸好，他学得非常快！
本体这边的注意力权重被不断降低。
渐渐的，钟阳变成了机械式的走路。
因为现在本体这边，只用部分精力来观察路况。
另一边。
他连接、接收的控制单元共享回来的感官信息，则用了自己超过80%的注意力去处理。
恍惚间，
钟阳觉得自己好像在玩超级逼真的“真人实况模拟”。
他现在好像同时变成了一名士兵。
在正常情况下，自己只是士兵体内一个看客。
而这名士兵体内的各种感受，正在同步传递。
包括士兵感受到的夜风、脚底下踩着的军靴和砂土质感。
钟阳认为现在的黑液，可以被理解成一种纳米机器人了。
这名士兵则并不知道，体内多了一个意识在同步感受。
稍明显的差距，是这种模式增加了一些他的体内消耗。
于是，这名士兵能感受到，身体好像变得沉重了一些。
钟阳在同时“分饰两角”的状态中，也有种更深领悟。
什么是大群？
并非一人身多意识。
而是多身之上、之内，有更深的网络连着所有。
所有群内成员，都活动在表层网络。
只有孤独的他，手握最底层权限遨游在底层网络。
神圣的大群连接着我们？
钟阳忽然嘴角扬起，
可惜的是，他们还不知道大群网络拥有能联网的功能。
他是群，但群非他。
或许……有只小兔子的惊人脑子能猜一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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