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是个寡妇？是别人的情妇？所以不加怜悯？
诺拉默默的看对方就那么四仰八叉的仰坐在椅子上，沉静的像一湾深渊。
她只敢满心忐忑的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陪着。
良久，对方像回过神来一样，道：
“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是对方到现在为止，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她连忙擦掉眼泪，声音哽咽：
“该死的，我很好，法克！”（oh damn，I'm really good， fuck）
似乎发觉语序不对，又道：
“我很法克的好！”（i’m really fuck good）
最后又觉得在大老板面前这样说话不合适，道：
“我很好。”
英语的粗话太贫瘠了，菲利普自动给她翻译了一下：
“老娘好的很。”而不是“老娘很好糙。”
女人太懂事，就让人心疼，哪怕满口粗话。
毕竟一个帮派的副帮主，原来的赌场头子，天天混迹在暴力和男人之间，得理解。
菲利普不自觉的牙抽抽，他倒是宁愿诺拉不那么懂事。跟他抱怨抱怨啊，提提条件啊，之类的。这么懂事的回答，让他很不好做啊！
他慢斯条理的穿上衣服，道：
“帮我倒杯水，有点渴了。”
诺拉看了一眼菲利普，从桌上的水壶里倒出一杯还有余温的水，递给了他。
菲利普喝了一口，居然问：
“是烧开的水吧？”
诺拉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道：
“当然。现在喝生水总感觉有种不习惯的味道。”
菲利普将水一饮而尽，道：
“生水里有各种看不见的病菌，煮沸了，就是消灭了病菌，对身体好。”
诺拉点点头，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确实。
五点区推广喝沸水之后，生病的人都少了许多。不少老人小孩没有活干，就专门烧沸水卖。
去年冬天，五点区比以往少死了不少人。
都是老板你带来的变化。
让大家能挣钱，能吃饱，能穿好，还能住得起房子。
”
一个帮派头目收敛了满口粗话，变成这样，菲利普还是有点不适应，道：
“把五点区的土地盘一盘，到时候我们建一座高楼作公寓，大家都有房子住。有钱的可以买一套，没钱的可以租着。
啤酒厂公寓太小，人太密了。”
诺拉点头：
“我会跟珍妮沟通这个事。”
菲利普道：
“你以往说话也是这个风格？”
诺拉不明所以。
菲利普又解释道：
“我说你说话这样温柔，怎么管理下面的人！”
诺拉一笑，特么的真好看。
“老板，我又不是靠打架上来的。如果背后没有你，我说话再凶悍，也没有用。我想今天之后，大家应该更听我的话了。
不过你喜欢听我爆粗口？”
菲利普又倒了一杯水，汗流的有点多，细胞很饥渴。
“需要我给你留几个警卫么？”
诺拉迟疑了一下，问：
“珍妮留了么？”
菲利普没好气道：
“我又没睡她。”
诺拉诧异不已，然后内心既开心，又担忧。
珍妮虽然没她漂亮，但年轻啊！而且珍妮多次跟大家表达过对老板的仰慕啊。
她想了一会，艰难道：
“哦法克，那还是算了吧。我在这里呆着也蛮好，珍妮那个小碧池对我还算照顾。混了这么久，我也有一些铁杆小兄弟的。”
这一会温婉优雅，一会满嘴脏话，切换的无比丝滑。菲利普想了想，也行。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诺拉似乎努力回忆了一番，道：
“应该是15年前，那时候我们一家还在欧洲，威尼斯，我的父母是歌剧院的演员。法国，该死的法国又爆发了大革命，大革命！可怜的威尼斯也不能幸免。该死。
威尼斯和米兰一起暴动，赶走了奥地利人。
而我的父母因为经常表演的剧院里，奥地利客人居多，所以他们也受到牵连。
真是谢特，我们也是威尼斯人啊！”
回忆到这，诺拉还是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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