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魔术师应该想不到,此行的队伍里只有两名成员不是属于「精锐豺狼团」。
一名已经死在了里面,死在龙的嘴中,又或者说是死在了男人的匕首中。
他艰难地昂起头爬行着,留下一大滩鲜血和认不出的脏器碎片,让一些刚刚加入「精锐豺狼团」的新人也不由得发出难视的叹息。
“这家伙太惨了,魔力用完后被杀骡卸货。喂,老大,我们不能用让人舒服点的杀人方法了解掉吗?看着他这么死掉我都有点痛。”
“哦,可是这次我们已经够仁慈?直接就用剑把他的心脏破坏掉了,上次有个给自己背包下法阵的家伙被我们砍了手脚在遗迹深处磨了三天三夜,结果硬是不肯开口,把他丢到蝎子魔物的窝里才痛苦的张嘴,结果里面就只是他家的地址和留给老婆女儿的信,唉。”
“呜哇真够恶趣味的,那后来呢?”
“后来?”男人摸了摸粗犷的络腮胡,淫笑着收起从魔术师那偷盗来的法杖。
“你想知道?诶嘿嘿嘿就是男人都懂的那事啦,就是去那个可怜虫家里干了个爽啦,大的小都可润了!”
「精锐豺狼团」的大部分成员开始大笑起来,阿谀奉承地捧起领队的马屁,也许他心情好就会在下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分给他们一些好处。
只有一个对着灰色事情没有兴趣的人注意到了异常。
“喂,别聊了,那个家伙...不见了,他爬到哪来去了?”
空间又瞬间安静下来,领队打着哈切用力拍那个家伙的头:“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就在那个水坑那里呆着么?一个用完了魔力的魔术师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
“可是...可是...他背对着我们,万一在吟唱魔法怎么办...”
“噢,你说的对。”男人稍微思量了一下,把剑递给了那个同样新入伍的成员。
“把剑插到他脑袋上或者脊椎上,然后转一转,补刀掉。严谨是好习惯,表扬你。”
领队将年轻人推向前面,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潮湿的烟卷,用火魔术在指尖点起烟草。可能是没杀过人吧,接过剑的年轻人走的步伐缓慢,手都在打颤。
看身高和声音他们应该就是同龄人,可现在居然要毫无理由地杀掉对方,让他实在有些下不来手。
“奇怪,烟草怎么点不上,是这里的环境太潮了吗...不对啊,温度有点太低了?!”
领队警觉地抬起头,凝视先前年轻人将要去补刀的水潭,却看到了空气中凭空产生的小小雪花。
“雪花?为什么....快!快把那个人杀了!他没死!”
领队疯了一样抛下烟,失态的粗着脖子嘶吼,他失策了,魔术师本来就是狡诈的东西。
这家伙身上应该还留有治愈卷轴!绝对是高等阶的治愈卷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那样的穿透伤治好。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高等卷轴可以顺手牵羊,这下,挣大发了!
无所谓,他们这样做不义之事的恶徒就是要与反常和不确定为伴,这样的场合他经历的太多了,魔术师先示弱再使用治愈魔法拉开距离报复他们,他也不是没有杀掉过这样自作聪明的魔术师。
被他叫去补刀的年轻人在靠近水潭的几步之遥,腿脚果然都被冻住了,就当他迷茫的看着脚下的时候,又一根冰矛自天花板贯穿了他的脑袋。
血和坚冰撒了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新人大概人缘很好,不少成员发出了看到同伴死亡时扭曲的嘶吼声,自顾自地拔出剑就向仍然在水潭中一动不动的身体刺去。
可是剑只刺到了一团泡影,他们惊惧地抽出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也被冻了在原地。难怪从远处看向趴在水潭里的身体会那么虚幻,要来早就吟唱好了骗人的手段。
同样的冰矛从天花板坠下,不知道在何处吟唱的魔法师甚至连一点吟唱声都没暴露,就那么迅速的连续释放了悄无声息的冰矛术。
不过有了先前的例子,这些冰矛都被同伴用盾牌挡住了,他们愤怒地四处寻找杀人凶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消失了?
领队哼了口气,撸起了袖子。
“喂,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去前面的通道守住!不要让他跑了!”
“是!”
“不过是骗人的手段罢了,我要看你能藏到何时。据我所知,这类能隐身的魔术应该很花费精力呢?你能撑多久?一个小时?几十分钟?还是....”
他毫无先兆地将剑从腰间拔出,径直的投掷上方的天花板。
细长的刺剑深深插入岩壁,一点鲜红的液体和被撕碎的布料掉落在他身上。
“胆识过人啊,小子。要不这样吧,我不想杀你了,现在现身的话我就破格录取你加入我们伟大的「精锐豺狼团」。怎么样?”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像是在开战前狼嚎的狼群首领。可他实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个空间的所有声音。并不像表面那样游刃有余,这个魔术师还是有些超过他的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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