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舱口没有关闭，潜艇也不可能下潜。
幸好……
飞机没有开火。
法国人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看来，对方没有恶意。
否则，现在就是最好的开火机会。
只需要机枪扫射，就能重创潜艇的外壳。造成损伤。
如果是投弹的话，哪怕是25公斤小炸弹，也可以对潜艇外壳造成致命伤。
张庸启动5C通讯中心……
不对。是5C（全球）通讯中心……
试图接入目标潜艇。
结果，真的接通了。
有人拿起话筒，“喂……”
“你们是法国人？”张庸说的当然是法语。
系统外挂。
十分标准。
对方立刻陷入沉默。
显然，意识到这是非正常通讯。
“我是你们头顶上空的飞机。请你们表明身份。”
“……”
那边还是沉默。
估计是在报告自己的上司。
也不知道系统接入的通讯，到底是潜艇哪个位置？
一会儿以后，那边终于是有人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我们只是友好的路过……”
“我们接到情报，以为是德国人的潜艇。于是前来查看。”
“我们是法国人。我们要去远东。”
“去法属印度支那吗？”
“是的。”
“那边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
“啊？”
对方明显很惊讶。
没有控制好情绪。似乎有崩溃的迹象。
好像一个怀着最后一丝丝希望，长途旅行，艰难跋涉的老人，想要去某个地方。
然后得知，那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沉默。可以听到话筒里的杂音。
好像有东西落地。
又好像是有人重拳捶打桌面？
应该是有人情绪失控。不满和暴躁都在发作。
“但是你们可以和阿曼达舰长汇合。”张庸跟着说道。抚慰对方。
“阿曼达是谁？”对方显然不熟悉这个名字。
“她是一艘空想级驱逐舰的舰长。丈夫是马克西姆。”
“原来是她……”
“她正带着一艘空想级驱逐舰前来猎杀你们。以为你们是德国潜艇。”
“什么？”
“你们有自己内部的联络密码吗？或许可以和阿曼达取得联系。”
“有，有，有……”
对方明显激动起来。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后，又有杂乱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又有东西落地。估计是在寻找密码本之类的。
这件事很重要。
否则，一旦发生误判，那就糟糕。
须知道，空想级驱逐舰的反潜能力是很强的。他们肯定打不过。
隐约间，张庸察觉那边，好像还有一位大人物。
不是艇长那么简单的。
应该地位比艇长高级。可能还高很多。
怎么说呢？就是通话时候的直觉。好像听到有人在请示。
暂时无视。
等他们和阿曼达联系上再说。
继续通话。
“你们可以一直向北，然后靠岸，在淘金湾停泊。”
“淘金湾是一个港口吗？”
“对。在加尔各答的西面。是我的私人领地。”
“你是哪位？”
“我叫张庸。是华夏国府的外交专员。我临危受命组建法国外籍军团。”
“原来如此。”
“你们可以和阿曼达汇合以后，一起返回淘金湾港口。”
“那太好了。”
对方显然很高兴。难以自制。
在经历了长久的失望以后，又有了新的希望。
“再会。”
“再会。”
张庸驾机离开。
没有必要继续逗留了。
对方应该会和阿曼达联系上。
具体的情况，等他们回到淘金湾再说。
总的来说，是好事。
又有一批法国人到来加尔各答。
法国人来的越多，影响力就越大，美丽国也好帮他们说话。
外籍军团肯定没问题了。
可能还会给法国人一些特殊的权力。
英国人当然不乐意。但是肯定不会撕破脸。只好忍着。
往北飞……
逐渐靠近空想级驱逐舰。
默默计算时间。阿曼达和潜艇，应该联络上了。
启动5C（全球）通讯中心。接入目标驱逐舰。
“阿曼达……”
“专员先生，是斯宾塞副议长来了。”
“副议长？”
“对。翠榴石号潜艇上面搭载的，就是斯宾塞副议长。”
“原来如此。”
张庸若有所思。自己的判断没错。
在那艘翠榴石潜艇上，确实有一位大人物。原来是副议长。
不过，副议长什么的，很多都是虚职。好像没什么实权的。
好像算不上大人物……
“斯宾塞副议长还是勃良艮大区总督。”
“是吗？”
张庸恍然大悟。
原来对方还是大区总督。
法国地方行政架构，最高级就是大区。
全国设置二十多个大区。大区总督都是封疆大吏，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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