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过虚星是没有亮度的吧？但我能直接看到它们，没有实体，但有一圈透明的光晕，这又是怎么回事？”
冷真将心中第二个疑问提出，描述与观测不符，总要弄个清楚才放心。
萨贲憋了半天才开口：“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售后服务不行啊，一问三不知，差评。」
“抱歉，我也不好随意猜测，可能这两个问题只有将『吞噬星空』制作出来的首领才能回答你了。”萨贲看了眼帽檐中间那根金属羽毛。
冷真想了想说：“如果是你来使用『吞噬星空』你可以感知每颗虚星有什么区别么？”
“没有什么区别啊，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某些位置存在着东西，然后将真念传输过去就能点亮它了，当然点亮之后亮度和颜色可能会有不同。”
「这个『吞噬星空』水很深啊……萨贲只知道随着真源的强化，星空的映射范围和星辰显现数量会增加……
说不定我能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虚星光晕未必是件坏事，按照直觉判断，光晕大的代表更具潜力？」
冷真看了眼萨贲，“我再试一次，这次可能直接点亮了，你帮我看着点。”
“好。”萨贲爽快地点点头，冷真的果决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真念再次缠绕金属羽毛，视界进入适应者星空。
「1、2、3、4……附近就有30多颗虚星？所谓的契机是指什么呢？如果靠注入真念就可以让人成为适应者，那这个群体数量不会如此稀少才对。」
冷真想起自己成为适应者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也没有被其他适应者追杀。
「总不可能那堡垒里面的人是『幻意志』的成员吧。但我进去一个人都没有啊……」
思索了一番，冷真还是觉得不太现实，虽然他现在知道在一些文明世界的认知中，宇宙可能并没有那么浩瀚无边，但『幻意志』和菱形堡垒，这两者还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去。
抛开成为适应者契机的问题，冷真开始专注于对比那些虚星的光晕大小。
很快，一颗虚星霸占了冷真的视线。
毫无疑问这颗虚星的光晕是目光所及之处最大最亮的那颗。
那光晕甚至可以称作光环，环绕着虚无的空间，远远望去，像黑洞周围的吸积盘般神秘深邃。
「大小、距离都很合适，就决定是你了！」
对于这颗和其他虚星完全没有可比性的独特星辰，冷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他控制着一缕真念悄然靠近它，在触碰到光晕的霎时，强烈的情绪波动通过真念传递而出。
隐忍的暴戾、不甘的悔恨、耻辱感以及坚如磐石的决意。
冷真对这样的情绪感到了一丝熟悉，他无法从这些情绪上判断出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
但他能对这颗虚星感到共鸣，他突然有些不想点亮它了。
「我在犹豫什么？只是一些强烈一点的情绪而已，我连这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一咬牙，冷真还是将真念刺入虚星中心位置，整个星空泛起一阵波动，这是之前使用『摩基诺德的馈赠』不曾有的触感。
其他刻印消耗的是真源本身，这种能量直白一点讲就是让冷真保持清醒，支配物质的东西。
如果真源被消耗过度，冷真就会感到异常困倦，无法思考，甚至比普通人熬了几个通宵状态还差。
这样的消耗只要没有透支，睡一觉休息休息就能恢复过来。
而在真源饱满的时候，冷真可以保持清醒很长时间。
即使在领悟了真源法则后，这套机制依然没有改变。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吞噬星空』正在试图抽取真源内，一种极为稀有的东西。
那种拔丝般抽动的感觉，是冷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真念的存在。
之前在萨贲的怂恿和更加贴近直觉的诱惑下，冷真将自己命名的真纹直接改称为真念，但实际操作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任何不同。
现在他清晰地察觉到这种变化，创造客观真实、夺取主观真实（秘能）、储存进真源，最终的表现形式就是真念。
「这就是秘能……一旦被抽取就无法自行恢复，只有通过掠夺新的真实才能得到补充……看来加入『幻意志』也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的，作为前置条件必须知晓那条真理……」
冷真感受着真源内部极其微量的秘能，叹了口气。
不用问萨贲，他也能感觉得出来，点亮一颗虚星所付出的秘能，或者说真念，应该对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可一旦这种秘能被大量抽空，后果绝对会非常严重，不是睡一觉就能恢复得了的。
亲身体验后，将机制重新梳理一遍，冷真终于不再紧闭真源的闸门，让『吞噬星空』抽取一丝真念注入虚星。
几乎就是瞬间，光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发着微光的淡蓝色星辰。
「果然是彩星！怎么跟开宝箱似的……」
成功开出彩星的冷真很是欣喜，类似的抽卡游戏会让人上瘾，不把钻石花完誓不罢休。
当然，冷真绝对不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秘能挥霍一空，他粗略估算了一下，目前不对自己产生影响的情况下，最多还能点亮两颗虚星。
他再次筛选出两颗个头较大的虚星，这两颗就没有刚才那颗那么夸张，差不多大小的还有好几颗，只是比较远而已。
真念接触下来也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
重复刚才的过程，冷真依次点亮了它们。
一颗石膏灰，一颗纯白。
「也算不错吧，那些抽卡游戏一发10连都不一定能出好的。
不过有个问题，如果光晕大小代表潜力的理论成立，那差不多大小的为什么有彩有白呢？
还是说白星其实也有潜力值高的？」
刚退出星空，萨贲就凑上来询问道：“怎么样？成功了么？”
“嗯，点亮了3颗，2彩1白，还不错。”
萨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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