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113.【纯度】（欠字）
轰！
伴随着扩音器的破碎，周遭观众的喧嚣和扬声设备里电浆爆裂的声音一并乍起，巨大的声浪掀起，人们开始情不自禁地挥舞着手臂，嘴里不断高呼着，开始兴奋起来。
无论在哪个时代，纯粹武力上的交锋，永远是最能刺激肾上腺素的方式。
这是刻在了人类基因里的本能，从远古走来，正是与无数生灵的搏斗、厮杀，才奠定了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的地位！
即使是平日里温良贤淑的淑女们，也在此刻贡献出自己的嗓音，场馆里人群蒸腾的热气让她们香汗淋漓，和服下酥乳半露，但是却根本没有像平时那般开始吸引异性目光。
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正中央伫立着的那个表演台上！
他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错过什么关键的镜头，哪怕结局看起来十分明显，但是谁又能阻挡，对这场从未有过的拼斗的好奇？
“———”
台下的嘈杂震耳欲聋，但台上的两人却仿佛被屏蔽了声音，世界于鸣人和日向真和而言是静谧的，他们一动不动地屹立着，眼里只有彼此。
从头到脚、臂展腿长身高体重、精气神心态、手上哪里有茧、哪个身体部位有所不同、是否有黑眼圈是否在虚张声势……
各种从外观上便能提炼出来的情报被两人不断收集分析，他们不是在含情脉脉对视的情侣，而是都想要将对方击溃的仇敌！
远在战斗开始前，战斗就已经开始了。
伊鲁卡作为本场裁判，一脸无奈和担忧地上台清理了被鸣人捏碎的扩音器……本来自己还要用这个来宣布规则的…….伊鲁卡忍不住想到，还有鸣人，你怎么就突然和日向家作对了呢……
“……”
伊鲁卡暗自叹了口气。
他有很多想说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学生这一脸严肃的姿态，伊鲁卡却莫名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作为一个资质平平、人生平庸的中忍，伊鲁卡其实想不通很多事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鸣人会变化如此巨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家要这么针对鸣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私下去找三代，恳求他出面调解的时候，三代居然会婉拒自己。
他只知道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现在知道的。
自己的这个，曾经以为不成器的学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远到自己这个老师，都开始只能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却再也没法给予他帮助了。
身为裁判，伊鲁卡应该是绝对公平的姿态，不偏袒任何一方。
身为一名平民忍者，连上忍都不是，在这种风波里，伊鲁卡更应该保持中立，至少不要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在下台更换扩音器之前，他还是拍了拍鸣人的后背，再走了下去。
此举引起了日向家的一些抗议，但是伊鲁卡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出那张温和的面容，面对木叶最大家族的指责，他视若无睹，面无表情。
第二件事是一直都知道的。
虽然鸣人他调皮、他捣蛋、喜欢说大话、恶作剧，大多数时候功课也不认真做，成绩不好，还十分任性。
但是，
他依旧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他是一个好孩子。
所以，自己相信鸣人。
……
看着裁判居然对自己的对手表示了支持，日向真和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因为裁判不会有什么影响。
人们都以为今天的战斗，是一场下忍和日向老人之间的对决，所以在猿飞派出伊鲁卡这名中忍作为裁判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个中忍裁判两个“下忍”的战斗，这不是很正常合适的吗？
但是老夫……可不只是什么简单的日向老人啊……！
日向真和的眼神深处，另一个他正在朝鸣人狞笑。
作为和族中上忍交手不落下风的他，要比一个中忍的反应速度还快的给下忍一个深刻教训，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老夫的实力，可是和上忍一个等级的！
所以……
“你后悔么，漩涡鸣人？”
在伊鲁卡在台下宣读规则的时候，日向真和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其实你今天最为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当一个缩头乌龟，虽然有失颜面，但至少可以四肢齐全，健全的过完一生。”
老人嘴唇微微颤动，即使是有心人也无法观察出他的唇语，他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对鸣人说着语气平淡但恐怖的威胁。
“你不会真觉得，你今天可以体面完整地走下这个表演台吧？是你对于自己的实力过于自大，还是你太小觑我们日向家作为木叶最强的底蕴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木叶这么多家族里，就我们日向家敢这么称呼自己呢？”
“作为你的长辈，我有必要教给你一个道理，毕竟，你从小就没有机会被人教。”
伴随着伊鲁卡即将宣布比试开始的倒计时，日向真和忽然气质大变，身形不再佝偻，仅仅只是面上几处细微肌肉的调整，却仿佛从一个普通老人，变为了嗜人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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