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辙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神情顿时一变。
还好大人此刻看不到他的脸，否则就会发现他眼底压抑的占有欲望已经浓郁到骇人了。
怎么不算呢，这样光明正大的追求，哪怕大人她肯回应一次，他做的一切也都值了。
但身份和人设还是让他选择了隐忍和委婉。
他会用适当的方式，在大人不会对他反感的情况下跟大人在一起。
“我……”
姜果知道以厉辙这个世界的性格，应该会否认。
所以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漫不经心开口道：“若是的话，正好我也觉得上将大人温柔仔细，很适合做伴侣，我们不妨试试看？”
“……！”
厉辙呼吸都快顿住了，脑海中迅速闪过她说的话。
这样的话他只在梦里听到过，所以还花费了片刻，去理解现在的情景是否真实。
他半晌不说话，姜果偏回头去看。
“难道是我误解了？”
“不，没有！”
厉辙难得自乱阵脚，他急忙平复心情，压下心底的滔天骇浪，冷静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喜欢姜小姐，对姜小姐一见钟情，如果姜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珍惜。”
“好。”
姜果又转过头，让厉辙继续给她擦头发。
短短一天之内，两人却已经确定了关系。
厉辙怎么也没料想过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太合他的心意了，仿佛做梦一样。
只有在他的梦里，大人才会这般回应他的感情。
厉辙很快给姜果擦干了头发，替她用漂亮的缎带绑了起来。
“姜小姐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姜果一愣，然后拉住厉辙的手腕，将他的手握在手里摸了摸。
厉辙浑身僵硬没敢动，姜果却笑着问他。
“上将大人，既然我们现在是情侣，是不是每日也得做些亲密的事？”
“亲……亲密的事……”厉辙不知想了什么，冷落的面庞开始发热。
他赶忙移开视线，垂下长睫。
“或许再过几日吧，这样太过轻佻，你会不适应……”
“不会，上将大人的相貌十分符合我的心意，我很喜欢。”
说着，姜果仰头重重亲在他唇上。
两人只是碰了一下唇，厉辙却干渴得厉害，一双浓墨般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沉郁。
这样的眼神熟悉得很，好像在某几个小世界特定的地方见过。
姜果突然想到了那些琐碎画面，然后朝后一步，站直身子。
“走吧，我们去吃饭。”
“……好。”
大人她如此主动，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终于要摆脱他了，所以起了逗弄的心思吗？
厉辙掩下眸底的沉思，抬脚跟了上去。
——
这一天的约会行程非常完美。
吃完饭后，姜果说想回去了，她还要工作，于是厉辙送她回了酒吧。
夜晚的酒吧人来人往，可不似上午的冷清。
厉辙刚走进酒吧没多久，就被许多人认出来。
好在他是出了名的冷漠不近人情，周身顶级Alpha的气势也阻止了人群的靠近。
“你回去吧，有空再联系。”
“好。”
厉辙原本不想回去，可光脑突然传来了紧急讯息，他只能先行离开。
等厉辙一走，旁边偷窥许久的大莲终于忍不住了，赶紧到了吧台。
“小果，你跟上将大人，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以前就认识？”
姜果安安稳稳在吧台里坐下，召出自己记账的光脑。
“昨天才认识，不过我们在谈恋爱。”
“！！！什么？！”
“……宝宝？！你……”
除了大莲的惊呼声，还有正走过来的寂寒星。
她眼里都是慌乱，还有些后悔。
她以为，姜果是因为她和方若闻的事，才会心灰意冷，跟刚认识一天的人谈恋爱。
“宝宝，对不起，是我没有定力，跟别人做下荒唐的事，一切都是因为我犯了错，但是宝宝，你不能随便轻信别人，外面坏人太多，而且都表里不一，你怎么能跟刚认识一天的人……”
寂寒星是真的巴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姜果轻轻拉住她的手，笑着摸了摸她的手背。
“说什么呢，我是真的喜欢厉辙，以前就暗恋他，有机会跟他谈恋爱当然要抓住，寒星，你别多想。”
寂寒星和姜果认识了这么多年，两人从来没对彼此撒过谎。
姜果认认真真跟她这么说，她也很快就平静下来。
经过了一天的冷静，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跟方若闻的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是犯错的一方，理应承担责任。
想到这里，寂寒星最终还是镇定下来，把昨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姜果。
姜果虽然早就知道了，却还是装出惊讶的模样。
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情。
“寒星，那你的打算呢？还有方先生，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永久标记无法取消，更无法抹除，所以寂寒星和方若闻，两人这辈子差不多已经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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