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羽这句话落下，房间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
“呜呜呜……”
直到茶水烧开的声音响起，这才打破沉默了。
蔡公民满脸着急，急忙起身：“溢出来了，溢出来了！”
秦羽站起身，将茶水壶拔掉插头，声音这才散去。
蔡公民叹了一口气，一脸心疼的说道：“这是佛禅寺高僧送给我的大红袍啊，就这么烧坏了，我可太心疼了……”
蔡公民拿起水壶嗅嗅，确定味道没有变之后，他笑着给秦羽沏了一杯茶：“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不如一口香茗解千愁。这个话题，我们边喝边聊吧。”
秦羽脸上的冷意这才散去，重新露出笑容：“好。”
蔡公民的背后挂着一张黑白遗照，正是龙千丈。
只是现在，他觉得特别讽刺。
茶杯很烫，可秦羽握在手里，却觉得很冷。
他喝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蔡老，我暂时还叫您‘蔡老’，这茶，我已经喝了，您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蔡公民闻言，脸上笑容虽然不减，但是明显凝重了几分，甚至还掏出一根烟，默默的点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终于还是到了这么一天啊……”
良久，他意味深长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龙千丈的遗照说道：“老龙啊，还是你舒坦啊，就这么一走了之，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让我来收拾残局。”
“你和祁龙威是躲掉了，我是躲不掉啊……”
听到这话，秦羽心脏微微跳动了一下，眼神凝住，诧异的盯着蔡公民。
重点在于‘躲掉’，和‘躲不掉’，要躲谁？
躲我吗？
秦羽一时半会儿捉摸不透，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接下来他将听到的东西，一定是波澜壮阔，足以震惊世人的。
其实秦羽觉得蔡公民是贪婪主神的原因，除了声音之外，还有其他两个方面——
第一是紫罗兰说过，魍魉最初是起源于神州的，是神州人创造了魍魉。
第二个是关于秦羽自己的，秦这个姓氏。
魍魉的十二主神在得知自己加入了魍魉高层，还姓秦时，似乎很忌惮，还专门开了一场会议，仿佛他是什么危险的洪水猛兽一般。
种种迹象表明，魍魉和神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和秦这个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此一来，蔡公民是魍魉的高层，也就不奇怪了。
魍魉，还存在着一些他和紫罗兰都不知道的秘密。
“秦羽啊，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证明你发现什么了，我再藏着掖着，也就没意义了。”
蔡公民像是瞬间苍老了几岁一般，目光深邃的看着秦羽：“本来呢，我和老龙都觉得你永远不会发现，甚至永远不会这一天，所以老龙才走的安详，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你说对了，我的确是贪婪主神，是魍魉的人。”
接下来蔡公民又说了一句足以让秦羽心神剧震的话来——
“不止是我，老龙他，也是魍魉的人。”
“轰隆……”
语出惊人死不休！
听到这话，秦羽瞬间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呆愣愣的坐在原地。
他一下子安静下来，脑海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眼睛瞪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蔡公民，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回荡着蔡公民刚才所说的话。
龙千丈也是魍魉的人。
龙千丈也是魍魉的人……
秦羽僵硬的笑了笑，然后下意识抬起头，看着龙千丈的遗像，笑了：“你说什么？龙首领，他是魍魉的人？开玩笑吧？”
这句话对秦羽的冲击太大了，那是他最敬重的人啊！！
如果龙千丈也是魍魉的人，那么这个世界黑是黑，白，还能是白吗？
也许是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秦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于秦羽的反应，蔡公民并不感到意外。
他的眼里开始流露出缅怀之色，手上的烟头，也逐渐忘记去去吸，沉沉开口道：“也许你不相信，魍魉的原型，早在古代就已经出现了……”
“……”
听到这话，秦羽一愣，旋即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魍魉早在古代就出现了？
节目现场的观众们，也愣了一下，随即现场也是一片哗然。
这又是一个新的版本。
以前他们知道，魍魉是一个存在了很多年的组织。
具有上百年的历史。
但没想到，这一次时间直接延伸到了古代！
“不会吧，时间跨度这么长的吗？”
“古代？具体是在哪个朝代？”
“不过也有可能哦，一个势力想长久的生存下去，需要历史来沉淀。”
“这么说，魍魉真的起源神州？可是又怎么会发展成由西方为主导？”
“可能是因为权利变更吧，就像一家公司刚成立，最后的执行董事长基本都不可能是成立公司的创始人。”
“……”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在反复议论着魍魉的起源。
“古代？”
画面也在继续播放着，秦羽满脸惊讶的看着蔡公民。
“是的，早在后秦时期，就已经出现了。”
语出惊人死不休，蔡公民又说了一句令秦羽震撼无比的话。
“后秦？这么早？”
现场瞬间跟炸开了锅一样，满脸惊讶。
“还真有可能！”
但是网络上很快有人分析了这个结果，并给出解释：“后秦时期是奇人异士层出不穷的时代，百家争鸣，墨家机关术、公输家霸道机关术、阴阳家阴阳术……一派一思想，魍魉最早也可能在那个时代形成，但是就是个民间组织，掀不起太大风浪。”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觉得魍魉最可能从阴阳家延伸出来，阴阳术最神秘，而且秦皇嬴政也在寻求长生之道，两者之间也许有什么联系。”
“……”
很长时间，房间里都没有其他声音。
过了很长时间，秦羽才出声问道：“所以，这和我的姓氏，有什么关系，我姓秦，为什么魍魉这么忌惮？”
了解到这一步，秦羽又想到了自己的姓氏，魍魉似乎很忌惮。
魍魉的发展史，必将是横跨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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