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不太清楚。看样子，好像过的不错。”小玉含糊地答道。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老天爷啊，和这卫骏青的两个老人接触以后，脑细胞死了一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寸步不让的老人：好处我得了，坏处你自己承担。总之一句话，还是给钱，给钱。给钱，你还不能亏待我，要回家与我养老。
得了一点好处，又在想另一点好处。
一步一步，步步紧逼。一环套一环，环环紧相连。
“来，小玉姑娘，吃桃。这桃味道好。虽不到时候，上色了，红了，也可以吃了。”卫骏青父亲摘了一颗桃子放在小玉手心。
小玉朝司机小李喊：“小李，过来，提着，我提不动了。”
“不急，先放在地上，你姨回家拿塑料袋去了，来了再给你们装。你们今天就要回去，还是？不急，多聊聊，在这儿过几天。”
“不了，我就是过来带个话，又不是走亲戚，来的时间多了，会被老板训的。领人家的工资，就得听人家的话。
叔，还是你们自由，不受约束。
要是我有得选的话，我一会当农民，谁的气都不受，也不被谁给人骂。
唉，在外面打工，终究不是长远的。”
“姑娘，有个乘车坐轿的，就有个牵端凳的。人和人不一样，总不能全都当老板，或是全当官，那谁养活他们？”
小玉吃了一口桃子：“桃子就是甜。还是大叔你看的开啊。我就不行，这口气上不来。”
“姐，你喊我？”
“眼里有点活啊，快点摘桃子，一会儿还要回去。”
司机小李领会意思，也过来帮忙。
这时，卫骏青的母亲从家里来了，带来了几个大塑料袋子。
“姑娘，来，用这几个袋子摘。这都是干净的。平时家里袋子多，用时就找不到了。家里也没有买整捆的新袋子，将就着用吧。”
小玉接过：“阿姨，这就不错了。我们经常下农村，咱这村里比一些偏远的村里好多了。那些村子一年到头也下不了几次雨，连果树都栽不活。人吃水，都要走几十里路去外地拉水吃。”
“女子，我这也一样，20年前，人都在沟里的河里挑水吃。那时，一到天下雨，就拉起盖烤烟苗的塑料纸，绑好，接天雨水吃。”
大娘还要讲故事，小玉示意了一下司机小李，这瓜怂，你接话啊。咱们还是走吧，我实在是不行了，受不了，在这地方待下去，就要疯了。
“小玉姐，咱们摘的差不多了。”
“是啊，你还想吃什么自己摘。”转身对卫骏青母亲说道：“阿姨，你看，我们摘了这么多水果，过意不去。这200元你拿着。我们年轻人都用手机付钱，身后也没有装多少现金。”
卫骏青母亲抓住钱，推过来推过去，不停地推辞：“你看，你们是来给我们办事的，怎么能收你的钱？”
小玉有心将钱收回来，或者送出去，人家抓的紧。自己将手抽出来，这才避免了这场客气。
得，小玉借着树叶的掩护，揉了揉手指。
这大妈力气太大了，把人手都捏疼了。
四人在果园摘水果。
新来的小玉和小李边吃边摘。他们不缺水果，在地里吃，就是图个新鲜。刚摘下来的水果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两位老人更多的是在摘，挑好的摘。
人家给钱了，就要给好的。
再说，这是来为自己家办事的，不能亏人心。
“叔叔，阿姨，接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吧。这哪儿有厕所，我想上厕所。”
老太太过来拉着她：“走，去树背后。在咱农村，庄稼地里都是厕所。”
得，这一手将小玉姑娘给伤害的血条亏了。就像游戏里的账号血槽没了一样。
随地大小便？
这也太疯狂了。
不过，这是实情。
不要尿在菜地里就行。
“女子，你瓜的可爱，咱们女人解手怎么能在男人面前说。来，跟着姨来，小心脚下的草丛，这个时候草高，有长虫。”
一会儿功夫，四人拉着水果往家里走。
“女子，歇一下，让你阿姨给咱做浆水面。这个季节，吃浆水面最好。我还有些事给你交待一下。”
“行，那我们就晚回去一会儿。”
小李司机将水果往后备箱里装，他一路就是听众。面对这么难缠的老头老太太，他还是选择闭嘴。在这个农村，他发现，你只要张嘴说话，他们就非得占到便宜才饶恕你。这儿的人在讲究实质性的利益面前，还要占嘴上的便宜，讲究嘴上的胜利。
用他们的口头语就是说，你看，我把他说的没话说了。
对，就是那样，没言语了。
想来，真的好笑。
“大叔，你有啥话就说。那个小李出去不会乱说话的。他经过训练的，对听到的看到的不会外传的。”
“是这样的，你见了我儿子，把我的意思表述清楚。一是认亲；二是尽量回来；三是打钱，把那女人的钱往回转。这是我银行卡的复印件，你拿上。”
小玉接过他从房屋里拿出来的东西，震惊地不严于看到野生的大熊猫。
“大叔，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村上往年一般都要，会收。我多印了一些放在家里备用。把钱打回来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他存起来。密码等他回来了告诉他。”
小玉暗暗称奇，银行卡的密码不是能不断地改吗？还告诉别人，你这是哄三岁小孩呢？
不过，表面上还是点点头，让小李收起来，放好。放在车上的文件袋里。还特地用笔标明了持卡人姓名。
得，这事办的，那叫个难受。
“好的，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这事就委托给你了，你看着办。只要这事办成了，叔请你吃饭，在我们县城最好的饭店请你吃饭。”
得，你不说红包，光说吃饭，这老头，太精明了。
“行，我记着。”
“走，吃饭，你姨把浆水面条做好了。”卫骏青父亲将两人往厨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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