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内，那行凶的人被制服。看热闹的人安心的议论着，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手机上的故事一样。
卫骏青不明白的是，怎么这些人遇到事不讲理，也不问事情是什么事，反而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怪不得都说，与身边的人为善，与自己有利。
接了樊桃花他们，朝边上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饭店走去。
这时，就听到一个男人在骂街。
那家伙，就和农村的村妇一样，从这边骂到那边，从那边骂到这边。
其中，一句话是这样骂的：“谁说我认识伽利略？我是伽利略他哥。他妈的，把我的钱都骗走了，还把我关进精神病院，连我的媳妇逼的改嫁了，女人送人了，你是他妈的人吗？让我家破人亡，我会让你狗日的付出代价的。”
这没头没脑的话，伽利略是谁？这后面说的一长串人名又是谁？卫骏青不得其中的意思。只是看这一条街门面的人没有人理他，自己也没有上前。
对于这种精神病人，自己是不喜欢接触的。
村里有一些女人，如果气性大，和家人吵架，心中留有怨恨，会病从心生，得一些疯癫之类的病。这种，初期不严重，后期会比较严重，甚至因此发生意外而产生死亡。
上了二楼包间，开始点餐。
这包间足足可以摆两桌。因为人少，特意给卫骏青他们开了这个包间的门。人家包间的房号是666号，又名富贵间，是这样比较抢手的。
其实，细看的话，这是最边上的，也是隐私比较好的。因为在最边上，平时没人喜欢来这间，这间的服务员可以看三个包间，提成也是三个包间的。数量多，但工资并不比别人高多少。
这包间是专门的服务员，一个包间一个服务员。她们的任务是推销酒水，端菜，开酒，以及客人的别的合理的要求。
有些心眼多的服务员会在老板或的授意下，偷换客人的真酒，换成自己的假酒，这样一来，利润更高。
趁这个空档，卫骏青问这服务员：“楼下那个骂街的男人你认识吗？他为什么这样火大？一个男人家骂街，要是对什么不满意的话，直接上去打啊，干嘛和个女人一样骂街？”
“哪个？就是楼下正骂的这个吗？那个一身脏衣服的？”
“是啊。”
“他从精神病院放出来半年。以前，听人说，这人也算村里面有钱的。
结果，他哥没本事挣钱，看自己兄弟富了，想办法哄他钱。
开始借钱，借一万，借两万，又借三万的，就这样借。你说，一个农村人，老是这样借，谁受得了？再说，人家和你是分了家的，你要过日子，别人不过吗？
这人不好意思讨要，他老婆找兄弟哥哥讨要，惹人家生气了。
后来，这人也不知听谁出的主意，和自己弟弟吵了一家，这兄弟吵不过，就回家生闷气。结果，人家哥哥说带他去治病，一下子送到了精神病院。
据说，还是外地的一个精神病院。
人送走了，回来给兄弟媳妇说兄弟出去打工了。半年后，又说自己兄弟不要这女人了。哥哥作主，将弟媳给改嫁了。
你说，世间还有这样的事？
得了改嫁的钱，一分为二，弟媳娘家也得了一半，两边人都封了口，这没人说这事。
大伙都私下说好好的人成这样了。
按理说，这是要离婚的，也不知是怎么的，人家竟给办了离婚。还有，这嫁人也是领的证。事情就这样给做实了。
唉，真是和祥林嫂一样，受人欺负了也没地说理去。
一年过去了，将这兄弟放出来后，回家一切都变样了。
他回来了，家没了。老婆改嫁了，女儿送人养了。你说，还有被这可气的吗？
听了邻居说了经过，这人也是恶向胆边走，半夜给自己哥哥家的猪食槽放了老鼠药，还用打火机点燃了房子边上的麦草堆。
所幸的是，这年头人都玩手机睡的晚，他哥哥一家人发现火情时，大火刚烧到堆到房边上的硬柴堆，就是那烧锅的柴，没有人伤亡。
只是，看到那疯狂的弟弟，打了一顿，心里后怕，又关去了精神病院。
后来，将村里的宅基机和房子都卖给了别人，自己住到县城小区了，这才和乌龟一样躲了起来，觉得安全了。
那精神病院，没有收到费用，将人送回来后，在村上了解到了这情况，也不要钱了，直接放到村子里了。
这人此后就这样疯了。
时常去哥哥的小区骂，也在县城的街上骂。
你说，人家好好的家，被亲哥哥给拆散了，肚子里能没气？”
听这服务员这样一解释，卫骏青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评价了一句：“这就不是人啊，连畜生都不如。”
服务员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不懂，在我们这儿了，这算常事。亲兄弟比仇人还狠。要是旁人，还不见得有这么害人的。打打杀杀太正常了。我们这儿的人，为了钱，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卫骏青道：“服务员，用饭盒打包一碗炒面，我让人送给他。”
“好的，老板，您真是个好人。”
这送饭的事自然落到司机小董的身上。
他拿一次性饭盒提下去，上来就说：“那人脑子太不正常了。我给了饭，他还让我尝一口，骂我，是不是给他下药了？你说，有这么猜度人心的吗？
他对我骂，我有他妈的钱。我的钱都被狗日的骗走了。我没有家，我没有老婆，我没有孩子，我没有希望。
你说，他对着我骂这些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行了，你都知道他是精神病了，还和他较量？来，多吃点菜，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你看，你哥都这样维护你。要不是看你们平时关系正常，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私情。”樊桃花这样开玩笑。
这玩笑一说出来，司机小董一下子弹跳起来。
“怎么，真有事？”
“真有事的话，你把老板让给我？”
卫骏青笑道：“不要开这种玩笑。上次让他和那舞男阿海住一个房间，那人把这货给欺负的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他心里有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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