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的凌浪影鲟也微微一顿，似乎被惊到了。
而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正是他刚才逃离的方向。
算算时间，秦无道等五艘灵船应该已经将“无法无天”兄弟俩给围住了。
这有点奇怪。
沙毋法、沙毋天都是亡命之徒，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采取极端的行动？
方均心念急转，顿时想到一个最大的可能。
沙毋天、沙毋法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兄弟俩感情深厚。
他们兄弟俩应该只有一个人自爆，而那人自爆的原因，自然是为了给另外一个人一条活路。
自爆的那个人是谁？
方均很快就猜到，是沙毋法。
沙毋法在两兄弟一起面临绝境的时候，一定会舍身为沙毋天争取一线生机。
而且沙毋法几乎不可能同时炸死那么多元婴修士，就算沙毋天暂时保得一命，只怕也很难逃过剩余元婴修士的追杀。
方均闭上眼睛，至此，自己的围猎计划应该取得完全的成功。
可是，他一想到沙毋法这些年对自己的教导，以及前不久对自己的照顾，就叹息一声。
但是，叹息归叹息，沙毋法始终是沙毋天的大哥，方均要对付沙毋天，可没有办法把沙毋法排除在外。
方均逃不出沙毋天的手掌心，始终有可能被他所害——比如，前不久，他跳船之前，沙毋天想让他用命挡住卫千明。
所以，方均虽然对沙毋法可能已死一事感到难过，但事情必须这么做。
如果沙毋法能劝动沙毋天早放过他，这事也不会发生。
为了生存，方均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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