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把自己在封魔谷的所见所闻，以及天狱宗今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白冰道了出来。
白冰是个聪明人。
在得知黎清主动给予陆凡一个超级宗门名额的时候，并且保留了玉海盟一线宗门资格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
“黎清，是知道天狱宗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凡盯着白冰的眼睛，目光坦诚：
“很有可能，我们只是自以为一切做得很巧妙和隐蔽。”
“……”
白冰惨然一笑：
“黎清既然知道天狱宗，就肯定知道云烟王朝，也会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在低重天的这一万年岁月，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是死是活……”
“在灵虚境的眼里，我白冰，我水家最后的一条血脉，并不重要。”
“他们根本就视我如蝼蚁。”
白冰的语气里有刻骨的恨意，也有强烈到让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奈。
陆凡不知道如何安慰白冰。
白冰也不再言语。
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过了一段时间，陆凡对白冰道：
“我不敢说能够为你白家或水家复仇平反，但是，你是我天狱宗的长老，天狱宗会是你坚强的后盾！等到我晋升灵虚境的时候，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真相，让你知道一切。”
白冰眼里重新有了一点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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