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章启程，你TM是不是智障？亏你还是分局的局长，都tm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牛寒，牛寒是你爹？”
章启程听到苏志中这么骂他，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苏志中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语说的有点过重了，忙宽慰章启程。
“老章，我说话有点重了，不好意思，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你别老想着牛寒，马寒了，他背后确实站着咱们的周书记，不过周书记现在已经是旧黄历了，他老人家现在已经去京城了，山高黄帝远的，他管不着渝川这里的事。”
“另外你没看王建兴这老家伙，这次是真生气了？毕竟他现在不是以前，以前做副省长的时候，我们可以不给他面子，现在他可是一把手，跟他作对没必要，直接就让你女婿和那个牛劲把罪名都担了，至于牛寒那边，我到时候让曾厅出面去和他讲话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章启程听到苏志中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他和苏志中可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一荣俱损。
要是让王建兴这老家伙顺着牛劲和李晓光的事情往下查，那他自己，还有苏局和曾厅一个都跑不掉，壮士断腕还是很有必要的。
华龙集团董事长牛寒在公安厅长曾江的劝说下，也是无奈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所谓的这个华龙集团就是个涉黑性质，干的都是违法的勾当，要不是有周庸年作为保护伞，早就被一锅端了。
毕竟现在的省委一把手不是自己人，只能选择暂时隐忍。
而此刻，王建兴和高启成则在返程的途中，他俩在车上开始攀谈起来。
王建兴率先开口。
“启成，你是参与者，今晚发生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高启成自然也是很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和那个李晓光说的基本吻合。
王建兴其实现在非常担忧，因为整个蓉城乃至渝川的法治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他是军人出身，转业从政。
对政治这块并不是很擅长，可以说这是他王建兴的短板，要不然也不会一把年纪了一直被周庸年踩了一头。
不过他眼前的这个高启成可就不一样，别看他年纪轻，搞经济，搞谋略那是相当的有水平，当初要不是他高启成说服林华青让自己孤注一掷，他王建兴还坐不上现在一把手的这个位置。
王建兴并没有官场中人的那股臭脾气和做派，个性反而有点类似军人的那种直来直去，说话也是，从不喜欢拐弯抹角，而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看向身旁的高启成，想和他聊聊今晚发生的事情。
“启成，你觉得今晚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才好？”
高启成闻言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一个省委书记居然来问自己这个副处，这尼玛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过他当即回复，
“王老，您位高权重，这问我怕是不太合适吧？”
王建兴则不以为意，
“启成，我和你都是自己人，你尽管说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看看是不是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
高启成见王建兴都这么说了，再推脱就会适得其反，当即便开口了。
“王老，您既然这么诚心的发问，那我也就不妨直说了。首先，您目前才刚成为代省委书记，一切要以稳定为主，今晚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随便揪几只小虾米来处理就完事了。”
王建兴听到高启成这么说，瞬间傻眼了，要不是高启成和林华青是同学，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面派来的间谍，居然让他息事宁人。
高启成自然是看到了王建兴的这个表情，他当即解释起来。
“王老，您觉得您现在成为省委一把手了，在省委里面，支持您的，拥护您的官员有多少？”
王建兴思索了一番，整个省委常委一共有13人，目前除了省军区的司令员和政委是他的铁杆支持者，其他的省委副书记、秘书长、常务副省长、政法委、纪委、宣传部、组织部、统战部、还有省会城市的一把手都和他不是一路的。
这就很夸张了.........
这也变相的说明当初周庸年的手腕是有多高明，9:3！他王建兴完败！另外新的渝川省省长不久便会产生，听说也是周的人，那到时候就是10:3了！细思极恐啊。
王建兴被说的哑口无言了，看来他真不是玩政治的这块料子。
原本他还想着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整顿，但是现在听到高启成的这番言论，它他不禁感到了后怕，真要这么干了，绝对下面阳奉阴违，到时候改革失败，他作为一把手必然是众人弹劾的对象，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核心圈他没有靠山，他只是一个中立份子而已，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高启成看着王建兴的这个反应，继续为他解惑。
“王老，依我个人的看法，您现在就是维稳为主，毕竟周庸年可是在渝川苦心经营了许久，整个渝川上下官员几乎都是铁板一块，您想要短期内拆散这块铁板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建业：“那怎么办？”
高启成话锋一转，“简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周庸年营造的渝川官场看起来固若金汤，但是也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那就是都是利益捆绑的，一旦源头出问题了，必然是说树倒猢狲散！”
王建业一听高启成的建议是想让周庸年倒台，他连忙摆手。
“这不可能，这周庸年现在可是华夏委员会的委员，还是公安体系的一把手，背后还有大佬站着，根本不会倒。”
高启成自然明白，他顿了顿，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如果所料没错，今晚的这些到场的官员多半都是他周庸年的人，另外我听说整个渝川几乎半数都是周庸年这伙的，甚至都有人将这些人称呼为“周伙”。王老，您这可是举步维艰啊，所以一定不能急，要温水煮青蛙，拉一帮打一个，徐徐图之，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王建兴听后，觉得高启成说的非常有道理，也和他自己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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