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在意识到自己对庄昊存在特殊感情的时候，纠结了很久，也无助过，还在乔清的照片面前跪了许久，请求她的原谅。
也反复地确认，真的喜欢男生么？还是只是喜欢庄昊？
但是他没喜欢过谁，所以找不到答案。
也曾想过，如果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喜欢，那就这样吧，如果庄昊也喜欢自己，那就不一样了，不甘心就此罢了。
但是如果在一起，要面对很多鄙夷和憎恶吧？虽然这是两个人的事，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
乔越自认为受得起外人的夸赞，也经得住嘲讽，因为这都是外人对自己的评价，对自己而言，不痛不痒。
但庄昊可以吗？
不知道，不确定。
庄昊出来客厅没看到人影，便喊了一句，“乔越？”
“房间。”乔越的声音从他房间里传出。
“哦，那我进来了啊。”庄昊说着走到他房间门口。
“进来吧。”乔越拿了个新枕头，正在套枕套。
庄昊走进房间，看了一下他房间的布置，白色的墙面没有什么装饰，衣柜旁边是一面墙的书架，桌子上也全是书，看出来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了。
“你睡里面吧？”乔越想到他那睡相，还是睡里面安全一点。
“我们一起睡？”庄昊怀疑地问。
“不然你要睡沙发么？也可以。”乔越把新套好的枕头放在他手上。
“不可以！我睡里面！”庄昊带着枕头爬上床，板板正正地躺着看天花板。
太不可思议了，这进度有点快吧？直接同床共枕了啊？
乔越把客厅的灯关了，回到房间锁了门，开了桌角底下的小夜灯，把房间的大灯熄了。
“你要开灯睡觉么？”庄昊问。
“嗯，你这样睡不着的话我去关掉。”乔越说着就要起身去关灯。
“不用，我在KTV都能睡着。”庄昊拉住他。
乔越没再说话，扯了下被子，左手都能直接碰到床沿了，庄昊也紧紧挨着墙，明明半小时前还亲密无间。
空气突然安静了，外面的雨声也没能掩盖这一瞬间的尴尬，好像回归平静之后，一切都显得荒唐。
庄昊受不了这种气氛，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乔越听得笑了出来，往右平移。
“乔越。”
“嗯？”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庄昊偏着头看他。
乔越闭着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你想怎么算？”
庄昊心想，这是要把决定权交给我啊？我当然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庄昊往他那边挪动着，碰到手臂的时候侧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我一直觉得谈恋爱挺麻烦的，但现在我想麻烦你，可以吗？”
乔越不可否认，这一刻自己输给他了，只要他开口，不管他是说要在一起，还是当梦一场，自己都认。
听到过很多句乔越我喜欢你，收到无数封情书，都抵不过他的一句我想麻烦你。
“要考虑这么久么？”庄昊抬起头，嘴唇碰着他的脸。
乔越笑了笑，男朋友真是个急性子啊。
“好。”
乔越也侧起身，把手搭在他腰上，面对面躺着，四目相对，没有躲闪。
庄昊跟着笑起来，所以我现在结束单身了？我谈恋爱了？我有男朋友了？还是个超级抢手的学霸男朋友！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事行么？”庄昊想起接吻进度条还在一半。
“什么？”乔越没听明白。
“我刷牙了！”庄昊明示道。
“哦！”乔越忍不住笑出来，刷牙这梗是过不去了。
“别笑，这么神圣的事情！”庄昊捏了他一下。
“咳...好了，不笑了。”乔越清了清嗓子。
可是，两个人都没动，就这样隔着几厘米，面对面看着，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怎么不主动啊？”庄昊问。
“不是你要亲的么？我主动什么？”乔越说。
“哦！没事了，是我的错，是我强人所难了，是我非要亲的。”庄昊撇着嘴，委屈巴巴地说。
乔越把问号刻在了脑门上，庄昊你有病吧？
一把搂紧他，用嘴堵着不让他说话了，“闭嘴吧。”
庄昊偷笑着，舌头灵活地滑了进去，在他口腔里肆意侵占着。
早晨雨已经停了，房间的窗帘透着光，偶尔还能听到老太太要带着小孩去买菜，小孩却要踩水坑的辩论声。
庄昊朦胧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乔越那边的位置上的，那乔越呢？
刚想要起来，乔越就拿着书进来房间了。
“醒了？”乔越把书放在桌上。
“是我太晚，还是你起太早啊？”庄昊坐起来，揉揉眼睛。
“七点没到，不晚。”乔越把手机递给他。
庄昊拿着手机摁亮屏幕，六点四十。
“你怎么起那么早？昨晚睡好了么？”庄昊下床光脚踩在地上，抱着乔越，在他耳边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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