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一对夫妇形色狼狈,眼里满是恐惧,却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
他们面前,是一群携刀步步紧逼的黑衣人。
“想清楚了吗?那颗珠子交还是不交?”
妇人咬紧牙关,丈夫面色坚毅,显然是不会交出珠子。
领头人哼出一声冷笑:
“异想天开,交与不交,岂是由你决定的!上!”
一声令下,刀光肆虐。
被护住的孩子终是承受不住,大叫一声,用力将妇人推向了前面。
也露出了一直看不见的脸,杏眼雪肤,俨然是小时的苏糯。
妇人防备不及,扑向了黑衣人迎面而来的刀刃。
刀刃染血,妇人瞬间没了声息,眼睛睁大,满是难以置信。
丈夫无法接受妻子突然死去的事实,呆滞片刻,被黑衣人抓住空隙,砍中要害。
小苏糯跑了一路,两腿酸软,跑不动了,呼吸间扯动着胸腔涌起的疼痛。
想起对自己那么好的人死了,加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拿活下来,忍不出流泪了,一边流泪一边道:
“对不起,可我没办法了,我不想死啊,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谁让……谁让你们带我出来……”
“哪怕是我要求的都不拒绝一下吗……”
小苏糯压抑的哭着,很快就被黑衣人发现了行踪,听见越来越近的声响,小苏糯心一噔,双手连忙捂住嘴巴,急急地屏住呼吸。
不过一个小孩的行踪,经验老道的黑衣人怎么会不知道?
看着晃动的树影,黑衣人冷笑,互相以眼神示意,缓慢靠近树丛。
生死攸关之时,小苏糯拿着的珠子发出夺目的光辉。
紧闭双眼的苏清手指一动,额间血红的三生花纹路艳丽,随着她呻吟醒来悄然消失。
苏清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眼里薄雾弥漫,她终于看清了梦里的景象,却如此让她恨之切骨!
刚刚的绝对不是梦,修者自踏入道途以来,便难以有梦,若真有,便是与自身息息相关的真事,或过去记忆,或未来预言。 刚刚她梦到的,就是爹娘遇害的真相!
所以,她这些年都在帮这个害死爹娘的白眼狼?
一想到这,苏清脸色煞白。
不甘怨恨地情绪强烈冲出嗓眼,带出了不知迟到多少年的眼泪!
为了这个白眼狼,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吃了多少苦,甚至她的犬儿都因苏糯而死。
爹娘因苏糯而死,她父母如何说出那种话来托孤?苏糯又哪来的脸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帮助而满脸无辜!
苏糯,苏糯!!
苏清心口翻滚着恶心,干呕出声。
在刻骨的恨意和强烈的怨恨中,苏清气血翻涌,强大的魔气的从她身躯中燃燃而起。
实质化的魔气太过显眼,周围传来一阵骚动,门被大力踹开。
苏清愣愣看着面前的人,一袭白衣,手持清剑。
迟钝地望向身下,苏清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满身的黑气。
她的师父百江,虽脾气邪魅,却是真真正正的正道第一人,天下第一剑,心中自有一股清正之气,容不下邪魔。
如今自己黑气萦绕,明显的入魔之昭。
他还会容的下自己吗?
苏清能感觉到面前人剑中的蠢蠢欲动,但到底没有动手。
他手掌翻转,一柄白玉灯盏赫然浮现,灯盏之上,猩红的命火微弱。
另一只手抓住命灯,只稍稍用力,命灯便化为碾粉,簌簌落落地在苏清眼前落下。
命灯已灭,她与天宁宗再无瓜葛。
见她入魔,百江虽未杀她,但也迫不及待将她赶出天宁宗,怕她的魔气沾染天宁宗半分。
百江将命灯捏碎后拂袖而去,未曾说一句话。
对着曾经她最尊敬的人呢,苏清没有心痛,任由魔气肆虐,起码已经断了与天宁宗的关系不是吗?
暮色将近,魔医来了,苏清没有问为何这次比以往时辰早了那般多,熟稔地挽起袖子,露出疤痕遍布的胳膊。
魔医伸出了手掌,龟裂的手掌上放着两枚丹药。一个血红,是以往吃的补血丹,一个莹白,苏清不认识是什么丹药。
但无非是能压抑魔气之类的。
苏清没有犹豫,将两颗丹药都吃了下去。
经过数日的取血,苏清原本就瘦的脱相的脸更加瘦了,看着有些可怖。
魔医这次抽取的血量比以往地每一次都多得多,苏清知道,取血的日子要结束了,因为她的入魔。
魔气会沾染鲜血,带魔气的鲜血又会让人入魔,苏糯心疾即将治好,百江他们怎么可能会功亏一篑呢?
唯有趁刚入魔,魔气少,抓紧取完鲜血,不管……这样会将苏清置于死地。
苏清脸色越发苍白,却笑出了声。
百江原来在这等着她,不用他亲自动手,这样大量的取血,苏清必死无疑。
眼前渐渐出现重影,魔医佝偻的身躯也变得白影重重,苏清晃了晃头,却依旧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失去意识前,苏清想,她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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