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没有说话，捏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你们被这些玩意攻击，为什么不躲？”
他又问道。
半拉儿脑袋呆呆的看着他，露出困惑不解之色，似乎完全不理解他在问什么。
陈浩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半拉儿脑袋道：“不明白。”
陈浩道：“那你就不是人。”
半拉儿脑袋听到，忽然似乎听明白了，露出无比凶狠之色：“我是人，我是人，我就是人！”
陈浩道：“你不是人，否则你会明白我说什么。”
“不，我是人，我就是人！我是……”
半拉儿脑袋似乎很痛苦，半个脑袋疯狂的震动起来，拼命叫嚷着。
然后，它忽然变化起来，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半拉儿比明族的脑袋。
它恢复了原状，但是没有恢复原形，变成马赛克的部分，永远的消失了。
然后半拉儿脑袋看了陈浩一眼，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从天空中坠落下来。
它死了。
“你们都不是人！”
陈浩看向其他乱七八糟的变成人族的比明族，大吼一声。
那些比明族停止了各种发狂的举动，一起血淋淋的看向他。
“我们是人。”
它们齐声说道。
“不，你们不是。”
陈浩道：“如果你们是的话，你们就会——死！”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变成人族的比明族看着他。
然后它们便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变成各种真正的残缺尸块，从天空中掉落下去。
它们也死了。
陈浩又看向变成其他怪物的比明族，没有理会。
因为他只会说人话，不会说怪物语。
不过看着不断被像素化的比明族，目中倒是露出思索之色。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
陈浩又变成了阴影形态，附在杜雪晴身上向前飞的状态。
时间又一次循环了。
但是这一次却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而是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白天和黑夜并不是泾渭分明的，而是融合在一起，混乱在一起，像是把白天和黑夜都各自打乱成无数块，然后胡乱拼凑在了一起，形成的黑白混合局面的拼图。
空气中一片发白，一片发黑，天空上既有星星，又有月亮，又有太阳，三者还时不时重叠，阳光在白天中四处散射，但是在影响不到近在咫尺的黑夜。
陈浩低头看向自身。
他也受到了影响，身体明一块暗一块，仿佛打了很多补丁，脸庞更像是变成了黑白色。
他的左眼能看到白天，右眼能看到黑夜，而且还时不时在交换。
“又变了？”
陈浩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梦魇带来的变化了，因为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时间循环是肯定的，但是循环到哪个时间点可就不好说了。
他继续前飞。
如果不出所料，脸花族应该还会作为固定的NPC出现。
嚓嚓嚓……
果然，随着熟悉的电流声响，脸花族又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它们的身体没有扭曲，很正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就像是被卡住了画面里的事物，一举一动，变得异常缓慢，就好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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