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看甘草愣愕的模样心里有几分得意。
“谁让你乱扣的？”甘草直接生气“那可是脸，留疤了怎么办。”
楚凌寒觉得自己的脸恢复的很好。
“快戴上戴上……别见风留疤了。”甘草说着立马把凌寒的帷帽戴上。
但是她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差点儿就露馅了，他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犯规？
楚凌寒以为甘草会惊叹，结果甘草竟然是这样的反应，让他有点自我怀疑。
“这帷帽要一直戴着，不能见风。”甘草说完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甘草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了心跳。
“我也不是颜值狗啊。”甘草开始自我怀疑“那应该是没遇到让我甘愿当狗的颜值。”
她想以后怎么办，天天看着这么一张脸，怎么感觉事情肯定会脱离轨道。
过了许久楚凌寒来敲门：“吃饭了。”
“我知道。”甘草凶巴巴的回了一句。
楚凌寒……
她这是……生气？
吃过饭甘草就去看杨一丈，扭头看到楚凌寒站在院子里，她慌忙扭头装作没看见。
“你们怎么了？”颜三尺奇怪的看着甘草。
“没什么啊。”
“这还没什么？”颜三尺觉得问题很严重，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就是别扭“你们吵架了？”
“没有。”甘草很确定的说“杨大哥恢复的很好，但是最好在这里住几天，能下床再回去。”
颜三尺点头：“夫妻俩有什么说清楚就好了。”
“我很清楚，我就是需要平复一下心情。”甘草很确定的说。
颜三尺觉得他们夫妻两个真好玩儿。
甘草离开房间之后，绕着凌寒出门，结果回头看到凌寒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你干嘛？”甘草勾头看着凌寒。
“你真没事？”楚凌寒觉得甘草肯定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甘草很敷衍的说“你回家吧，我去看看我奶奶。”
“我和你一起。”
“不用。”甘草拒绝的干脆。
楚凌寒不解，他一直以为他皮肤好了甘草肯定会开心，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要跟着我，我就想一个人冷静冷静。”甘草很严肃的说。
就像她说马婷那样放纵宋旦是因为马婷不喜欢宋旦。
她觉得自己以前能和凌寒平静的相处，也是对凌寒没有非分之想，如今有些不同。
凌寒还是她的病人，可是成了一个好看的病人，这个差别有点大。
她以前可以不问凌寒的出身，不问他经历了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
一旦在意，这些事情都成了问题。
爱情这种事情，终究是潇洒不起来。
“你要冷静什么？”楚凌寒不解。
“冷静的想想和你保持什么样的距离。”甘草很确定的说。
楚凌寒听到甘草这样说笑了起来：“以前怎么不想？”
“以前……”甘草觉得自己以前是习惯凌寒，如今有点不习惯“人都是善变的。”
楚凌寒一步一步走到甘草身边，微微俯身看着她：“你变成什么样了？”
凌寒虽然带着帷帽，可是这个距离隔着帷帽也能隐约的看到他的容貌，更绝了。
“我……”甘草想自己紧张什么“变的贪财好色。”
楚凌寒没崩住笑了起来：“那我让你失望了一半？”
“你这样油嘴滑舌，莫不是骗了哪个女子的心，然后被追杀了。”甘草距离凌寒远一点。
楚凌寒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拢。
他油嘴滑舌？
这怕是和他最没关系的一个词，然而现在他竟然这样做了。
“还有，你努力努力，把另一半失望也补上。”甘草说着转身就走。
说的是去看她奶奶，其实只是想离凌寒远一点，现在这样她也不去了，就坐在池塘一边的横木上。
楚凌寒发现甘草好像很喜欢坐在这里，他没有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
甘草怎么觉得现在的自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她有什么好亏心的？
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想到这里她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亏心了。
大概是没见到凌寒的容貌的时候，她对凌寒没想法，如今见到凌寒的容貌了，就生出了想法，她觉得这种以貌取人的行为不对。
可是有什么不对？
好看就是好看啊。
她现在才知道，人的感知可以这么直接。
“外面冷。”楚凌寒站在距离甘草不远的地方“若你一定要离我远一点冷静，你先回家，我在外面不回去，等你冷静好了叫我。”
甘草扭头看向凌寒：“你性子一直都这么好的吗？”
楚凌寒没有说话。
他长这么大都没这样和人相处过，但是和甘草在一起就觉得是理所应当，这大概就是……被人养着的卑微吧？
“注意你的身体。”楚凌寒提醒。
甘草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算算时间要显怀了，只是现在衣服开始穿的厚了。
楚凌寒站在那里看着甘草。
“那我们都回去吧，我不想想了。”甘草说着就走。
楚凌寒跟在甘草一边，想若是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一定给她说清楚。
“颜姐姐回来了，我们明天去一次十三里坝。”甘草提议。
距离上次姜良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甘草也知道秋天能采的药草最多，若不是马车不在家，而且他们要照看杨一丈，已经去十三里坝了。
早上楚凌寒把车架好，看甘草拎着一篮子吃的从院子里出来。
以往甘草都和凌寒并排坐在车前面，今天直钻到马车里了。
“怎么？”楚凌寒牵着马往外走。
“什么怎么？”甘草掀开车帘。
“以往都坐在前面。”
“冷。”甘草放下车帘。
楚凌寒想天气的确冷了，等到了大路上坐上马车赶车，怎么觉得身边空空的。
姜家今年过的不错，二两银子已经够他们熬过冬天了，况且上次甘草抢了马先他们的银子还分给了一些给姜良。
多出来的银子可以修缮一下房屋，冬天不至于太难熬。
本来姜良很担心马先那些人报复，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甘草刚到十三里坝还没有到姜家就听到路边有小孩惨烈的哭声，她掀开车帘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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