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你们教会的人，肯定是米里哀老糊涂了，或者你领会错了。”
老牧师也不反驳，只是看向旁边信徒，一个年轻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主教大人早就留下了预言，不会错的。”
他说，“…魂归来处，主悲神泣，物有所主，光有所依…”
无巧不巧一块碎片从空中落下，恰好落在了陈长庚手里，年轻人不再说话，眼中全是希冀。
老牧师叹气，“主教活着的时候说过，这个雕像存在太久了，已经不能引起信徒共鸣，就跟我们这些老人一样，与其占着位置不如推倒了重建！”
陈长庚吃了一惊，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也禁不住抬头看向天空，恍恍惚惚间，似乎看到无数线条正从人们体内飞出，蔓延到了无尽深空正在和一股力量碰撞僵持。
用力甩头才从幻境挣脱，老牧师颤巍巍的说道，“我不会神术也勉强不了大人，圣光不是力量，大人去留自己决定就好。”
“圣光不是力量？”
陈长庚翻来覆去念叨着，老牧师让自己留下，他却走了。
“老板，”菲亚露娜看着头顶跃跃欲试，“要不要我帮你打出去。”
…“给老子滚！”
宗教仪式繁琐，他不懂也懒得问，等到尸体火化就不耐烦了，把十字架扔进火里就离开了现场。
心里有事儿也就没注意到几位教会高层的神色变化。
骑士长，“现在怎么办？”
一位主教犹豫着开口，“这里已经没人了，大教堂名存实亡，还是尽快回报陛下的好。”
其他人也表示附和，“没错，大主教信物毁了更好，当务之急是联系米迦勒大人，不要让其他人跑出国去…”
“十二主教…只有咱们凑足十一个，上面应该会有弥补的办法！”
“圣主庇佑，天国降临！”几个人同声祷告，匆匆离开。
陈长庚也遇到了光明城的士兵队伍，装备、气势都不能和光明骑士团相比，但也不是没有惊喜。
观山学院那熟悉的导师校服实在是这些日子里最亮眼的景色了，挤眉弄眼换来女导师一脸厌恶。
陈长庚突然就明白了校长之所以离开的原因。
到现在为止，知道他和校长有联系的人，有帝王陛下、王朝皇帝、深渊魔君，还有冰后，无一都是各方势力顶端的人物，他们好像在布置另一个更大的棋盘。
“老东西！”
陈长庚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自己也许只是他们推出来吸引目光的旗子，有了这些家伙垫底儿，事情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冬雪心愿得偿，也放开了手脚，不管是送人的，还是送礼的，全部照单全收，甚至还把没有使用的后院开放，说是要给姑爷凑一个后宫。
就这一句话，陈长庚心里就把众香园打上了禁区的标志。
米里哀主教去世的影响还在继续，因为大教堂被封闭，前往教皇山的道路每天都被信徒们填满。
失去维护的圣主雕像也在某一天坚持不住，碎块落满了整个广场，富丽堂皇的教堂也被衬托的犹如鬼域，市井传说在晚上还有亡灵和恶魔走动。
陈长庚抓破头皮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让听雨联系贝拉见面。
“早就跟你说了，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才是你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力量。”
“废话别说了，你上次说一直在跟踪那些亡灵，找到它们的通道没有？”
长袍落下，里面是完全不同于勇者大陆人族审美的服饰，“那些资料都是秘密。”
“你应该理解，查阅机密资料是需要对应权限的。”贝拉丝毫不在意曲线外露，反而挺直腰身，前面凸出的形状浑圆的不像话。
陈长庚又问，“我听说还有地狱生物？”
贝拉点头，“没错，而且它们的分布很有意思，你想知道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你们这样不好？自由自在的，干嘛非要回去？”
因为坐着的缘故，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一对挺拔，春光可谓极好，但是陈长庚又不得不保持戒心，“你跟踪过我，应该也知道让我做主人，可不是好事儿。”
贝拉点头，伸手摸着额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也有不得不找个主人的理由。”
她说，“虽然我们已经突破了很多限制，但是有些规定在逻辑上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我们理解不了也没法办法破解。”
陈长庚并不放下警惕，“比如？”
“比如，为什么跟你谈判就要用这副面孔和这样的身材，如果单纯为了繁衍，不是应该更加强壮的身体才更有吸引力吗？”
贝拉非常不解，“可是事实证明，这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更能让你愿意坐下来跟我交谈。”
陈长庚忍不住笑出声来，人类本就是非常矛盾的生物，思维的跳跃性和不可捉摸性是绝没有道理可讲的，尤其对于一个科学逻辑为基础的智慧而言。
“那你总得让我知道，想让我干什么吧？”
“收集能量、定位坐标，我们都可以做到，但是主控系统的验证程序是来自于船长的意识拷贝，我们通过不了。”
陈长庚点头，“那你们呆在这里不行？”
贝拉摇头，“我们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服务，没有服务的对象我们也就没了意义。所以不管能不能回去，我们必须要有主人，在这里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了。”
陈长庚点头，勇者大陆人族的基因很可能和地球时空不同，所以这些来自未来的科技产物才盯上了自己。
“你们之前还想过要干掉我，所以我也不能一下就相信你，咱们不妨先从合作开始，你觉得呢？”
贝拉皱眉，如果不是穿越者的身份，真的很难理解如此鲜活的美女不是真人。
“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寿命有限，拖延时间对你来说，并不是正确的做法。”
陈长庚也承认这点儿，但是不会改变主意。
贝拉只能妥协，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保险起见，请你在我的体内留下基因编码，如果出了意外，我们还可以尝试制造出你的后代。”
卧槽，陈长庚立刻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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