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此时心中涌动着无数的情绪。悲伤、愤怒、怜悯、难受、厌恶，这一切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林暮无法解释的奇怪的混合体。
他为田农和田雨桐家族的不幸遭遇感到悲痛。他对那些把他们置于这个位置并导致他们的氏族和王国垮台的人感到愤怒，他也为田雨桐感到遗憾。
即使拥有世界上的一切，转眼之间也会被夺走，他感到很不舒服。凌寒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财产被夺走，被赶出小镇，但田农的情况却不同。他和他的家族如此强大，却在众人的算计下，无法立足。
然后他终于对修真门派的所作所为感到厌恶了。他们所谓的正义只是一个假象，只要他们从中得到好处，他们就会立刻撕掉。田农和他的家族一直与他们站在一起，帮助他们抵抗入侵者和北方部落。如果没有他们，也许还会有无数人丧生，他们甚至无法赢得战争。
凌寒感觉，兽类比这些修真者要好一些，至少它们还忠于本性，按照本性行事。
虚空蜘蛛能够看到凌寒的每一个想法。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听它们，它们的威力如此之大，声音之大，即使他不愿意，他也可以通过它们的链接听到。
但虚空蜘蛛并不介意，反而很高兴。他早就想让凌寒体验一下这个宇宙的真实面貌，感受一下凡人与仙人的苦涩绝对。
虽然凌寒已经经历过一些，但是还远远不够。修真世界是严酷的……比凡人还要严酷的多。平民百姓很容易在无知的情况下度过一生，至少通常不会受太大的痛苦。
但修真者……他们追求永生……他们追求永恒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凡人的遭遇只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他们的寿命可能比他们多无数倍，那些无法超越凡人苦难的人，注定永远是凡人。
他们必须接受事实……否则就打破它！
超越它，超越必死的束缚，才是不朽的诞生。这不仅需要“气”，还需要“道”。
气即使是无生命的物体也可以获得，但‘道’需要灵魂……它需要心灵……它需要意志。
意志薄弱，心灵不成长，心灵薄弱，灵魂就会残废，这样的灵魂永远无法领悟“道”，没有“道”，就永远无法触及不朽的悬崖。
修炼者需要无数年的时间来学习这一点，并在错误的海洋中跌跌撞撞，才发现这个真理。但虚空，他不希望凌寒这么做。不……他有更大的计划。他看到了他的能力，他的……天赋。他知道其中的意义远比他现在所看到的要多得多，正因为如此，他希望他成长得更快、更好、更强。
凌寒了解到田农和田雨桐的过去，让他看到了这个‘真相’的一小部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现在是这样。
忽然，虚空蜘蛛感觉到了。戒指上出现了变化。虚空现在已经知道了一点，这枚戒指的作用是什么，以及它将如何赋予理凌寒所赋予的技能和能力。他现在知道，他们俩的心思是一样的。虚空蜘蛛和神秘戒指都希望凌寒能够成长。
“所以你就让他看到这一切……让他体验一下，然后你才会奖励他。好……很好……我喜欢。”虚空蜘蛛看着那已经开始泛起暗紫色光芒的虚空祭坛说道。
“你想送他什么？还在评估中，还是已经决定了？”虚空蜘蛛不等他回答，便向神秘戒指问道。
虚空蜘蛛盯着那发光的祭坛，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虽然他能看到那发光的祭坛，但却没有从祭坛上感受到任何特殊的气息。佛道气息、剑道气息、甚至魔道气息，虚空都领略过。但现在却没有任何东西与他们相似。
“这是什么？”他心中疑惑，但很快就被迫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的情况上。
凌寒神色平静的看着田农和田雨桐。他觉得如果他对他们表示同情，那只会侮辱他们。考虑到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他们比这强大得多，应该得到更好的回应。
田农和田雨桐看到凌寒对着他们投来恭敬而平静的目光。这让他们松了口气，因为他们不想被人怜悯。他们要报仇，这是绝对的。如果说要可怜的话，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了，因为他们的命运刚刚被翻转了。
凌寒内心深处觉得有必要帮助他们，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帮助了他，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世界上存在那些假装正义、行径不同的人。
今天，凌寒心中对于修真门派，已经生出了强烈的厌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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