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威廉解开束缚，杰西卡趴在地上，如同脱离了海洋的鲨鱼，又像是被烤熟的咸鱼，可怕但没有威胁。
“你将成为夏尔的属下，听从我和夏尔的命令，一旦你再次违背我的意志，你将承受十倍的痛苦。不要尝试反抗，不要尝试违纪，不要试图激怒我。”威廉平静地说道。
眼神冷漠。
杰西卡无比惊惧蜷缩着身子，嚎啕大哭道：“我不需要你的救赎，只要我死了，就能在地狱重生。”
威廉心里冷笑，地狱在人间，重生后这个世界哪里还有你？
他一脸冷漠道：“就凭你的灵魂，就算是在地狱重生，那也是最弱小的劣魔，是所有恶魔的食物。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人间成为大恶魔，我就送你去地狱成为一方霸主又如何。”
他对自己这句话很满意，不用说谎就可以招揽一个可以随便用的刀子，这收获就很不错。
在人间成为大恶魔，不就是在地狱成为霸主吗？
人间的美\u003d天堂，人间的恶\u003d地狱！
杰西卡抬起头盯着威廉质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威廉一脸淡定地说道：“地狱恶魔无数，一个大恶魔而已，除非你能成为地狱大君，否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可欺骗的？”
“你以上帝的名义立下誓言。”杰西卡丝毫不信威廉的许诺，然后威廉再次让她享受了什么是十倍的痛苦。
仅仅十秒钟，杰西卡却感觉自己过去了一个世纪。
“你才是真正的恶魔领主。”杰西卡怂了，虚弱地说道。
“上帝与撒旦本来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威廉看着杰西卡，意味深长地说道。
再次帮助几个即将消散的破碎灵魂魂归天地，威廉这一次的救赎十分奇特，灵魂中无悲无喜，无善无恶，只有最纯粹的杀戮意志。
这种杀意，非对个人，某个组织，而是对时代的憎恨，或者说对自身命运的反抗。
但也正是这股纯粹至极的杀意，这位患者的灵魂丧失了自我意志，完全是一幅行尸走肉。
威廉看了一眼，准备明天继续救治，转向下一个，最终只有5名患者需要救治，其他全部被威廉抽出灵魂，变成了植物人。
离开实验室回到斯宾塞家族的庄园，老伯爵等候多时。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史密斯先生？”老伯爵站在门口问道。
“伯爵可以叫我威廉。”威廉说道。
几个人一起进入大厅坐下，几个仆人倒茶后，老伯爵才问道：“我想知道，地狱和天堂能够影响人间吗？”
“基本不能了，除非是极度的善或者恶，才能够与天堂、地狱产生共鸣。比如帕特洛，她能够获得恶魔领主力量的加持，在我力量突破前，差点被她摧毁身体。杰西卡也算是一个极恶灵魂，可以吸收少量的恶魔力量。”
威廉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的眼光是如此纯净，以至于见多识广的老伯爵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感应到所谓的天堂、地狱和仙界，原以为来自虚空的圣光从天堂降落，但元神踏入二品后，可以清晰发现这些全都来自世俗界人类的信仰。
所以这些信仰之力都多多少少带着人心的情欲怨憎等负面能量。
按照威廉的想法，天使的圣力来自亿万人心的善意，恶魔的魔力来自亿万人心的恶欲。
天使是善心所化，恶魔是恶念所成。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天堂的话，那么这个天堂就在人心之中。同样，地狱也在人心之中，而人心在人间。
人死看到的天堂，或者地狱，在威廉看来，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不过是自身的宗教信仰自发形成的心灵囚牢，跟普通人类建立的世界观、人生观、道观观形成的精神世界差不多，都属于被自己制定的行为规则束缚。
死亡所看到的的世界，属于自己建立的记忆、人格精神层面对自己的最终审判。
基督末世论重要观念之一，认为现世将有最后的终结，所有世人都将接受上帝的审判，蒙拯救者升入天堂享永福，遭受惩罚者下地狱受永刑，魔鬼也将被丢入火湖。
不过是根据人类自身的心灵审判加以神化，忽悠信徒而已。
结局全都是死亡，全都是灵魂消散，人性之火熄灭，进入永久的沉眠。
你做了善，本心认为自己会去天堂，看到的便是天堂。
你为了恶，本心认为自己会下地狱，那么死后看到的就是地狱。
老伯爵问道：“约翰逊上校呢？他身上的天使来自天堂？”
“不是，来自人间的信仰之力，高度凝聚的灵或者说魔力，都可以形成元素精灵，拥有高度的智力。”
威廉平静说道：“正因为这股力量不属于自己，而是来自无数的信徒，所以这股力量蕴含着无数信徒的意志，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不被这些意志扭曲。
古代的苦修士，就是通过长时间的磨炼，让自己的精神异常坚定，才能吸收人间信仰力量，成为强大的圣徒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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