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言愧疚道：“以前是假的，现在是真的了。”
顾千雪的心忽一钝痛，微微张了张嘴，震惊地没有说话。
“对不起千雪。”看到顾千雪这个样子，米小言慌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就要去拽顾千雪的胳膊。
顾千雪一把挥开米小言的手，抬头冷笑道：“米小言，你说过不喜欢裴子桐的。”
米小言张了张嘴，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低下了头。
米小言一说完，顿时感到头上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到唇边，伸出舌头一舔，满嘴苦涩。
顾千雪站在桌前，手上的咖啡杯正在往外低着褐色的咖啡，整个人有些发僵。
米小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住她。
顾千雪摇了摇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对米小言说：“你永远不可能像我一样的这么爱他。”
米小言一惊诧，顾千雪已经跑了出去。
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米小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顾千雪，你又不知道我多么爱他，你怎么知道我爱他比你爱得少？我视你为亲生姐妹，你能为了他将咖啡从我头上倒下，我也能冒着这样的风险说我爱他。咱们两个人，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咖啡店里的侍者递过手帕让她擦擦脸，米小言摇了摇头。再怎么擦，也是有苦涩的痕迹，就像她跟顾千雪之间的友情出现了裂痕。
无论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米小言不后悔，她内心有她的尺度。她珍惜友情，她也珍惜爱情。两者取舍，友情爱情似乎在一张翘翘板上，等着她抉择。并不是说，在她眼里，爱情比友情重要。而是在这场抉择里，爱情的尺度远远大于友情的尺度罢了。
对不起，千雪。
米小言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裴子桐打过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接她。她只说了句让她自己待会，然后就挂了电话。对于米小言的冷漠，裴子桐没有问什么。他给她绝对的空间，只要她心里有他，他就相信她。
刚挂掉裴子桐的电话，柯媛儿的电话又打来了。米小言按了接听键，说了句：“喂。”
电话那边，特属于柯媛儿的清冷声音并没有出现。
米小言一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正当她再要问一句的时候。电话那边一个男中音响起：“想救她，就带着五百万来找我们。”
米小言心下大惊，但是仍旧保持着冷静：“我怎么相信媛儿就在你手上？”
电话那边有些嘈杂地响起了两个人的讨论声，米小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正当米小言等的急躁的时候，那边传来一声撕胶带的声音，然后柯媛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小言，别过来。”
这时候，米小言才相信了。赶紧叫了句：“媛儿，你在哪里？”
柯媛儿还想再说，就又被胶带封住了嘴。接着一个女声传了过来：“听到了吧！货真价实的，我给你半个小时，你要是不来，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还有，要是敢报警的话，我们可是会立马撕票的。”
米小言浑身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咬着牙关狠狠地说：“你们是她的亲生父母，虎毒不食子，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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