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苏月在蹲厕所时胡乱想,想送点不掉渣的卫生纸给梅蓝和宁宁,
哈哈,想想而已,怕吓着她们。
其实她自己用的也是卫生纸,且极谨慎,虹吸式高位水箱冲水的厕所,在里头多待一会儿,等着那东西遇水而散,再被冲走了才离开,懂?
跑的远了,再回来说盛夏,
盛夏里最熬人的是高考,麻苏月因为被保送,而很遗憾地错过了,
她本打算学了后世,弄几大桶凉白开,放楼下和学校门口的,结果,考生怕上厕所不喝水,门口更是一个送考的也没有,
只楼梯口和宣传栏里,几个斗方一般瘦削却刚劲的“静”字,在热风里噗噗啦啦抖擞,
简朴,简朴的让人觉得冷清,冷清中却装了更多的严肃和神圣。
也有热闹的,就是蝉,“须啦子”“须啦子”地叫个没完,吵的考生心烦。
两位体育老师体贴人,拿了竹竿,绑了网子,带着几个像麻苏月这样,不用参加高考的学生,楼前楼后的抓。
唉妈,不知怎地,她竟联想到了某皇帝的粘杆处
——蝉鸣之际,噪音扰人,竹竿举起,还考生安宁啊!
只不知里面埋头奋笔的诸君,谁会成为潜龙翔天的那位!
不能乱想,一想就觉得,身旁窃窃私语的几位都成血滴子了!
麻苏月是到现在才知道,他们学校被保送的人都有谁的,一眼扫过,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几声“呵呵”,就这样参差的水平,她都能预见大学老师揩汗的频率了。
没兴趣听他们的小秘密,她举着竿子去了稍远一点的树下,将两只眼幻化成探照灯,一边想着人类算不算蝉的天敌,一边盘点这个假期要做的事情:
去农场看望大哥;
去苏北,回老家起东西,同时去工程队看望邓队、程营和队员;
参加学校团委组织的助工或助农的活动……
一个月的暑假,时间还真是很紧。
哥哥那里好说,关豫已经去过了,给他送了衣物、粮食、眼镜还有几本书,
是打着关伯父早年所带部队,曾接受过麻洵祖父捐赠的名头去的,又跟农场主任恩威并施的话了话家常,
有这些打底,哥哥的事可以先放放。
但去苏北要尽早,必须要赶在关豫去大桥工程局报到之前回来。
可校团委的活动安排,还没下来啊怎么办?头疼。
麻苏月不想等了,关键,她现在是团员,是优秀毕业生,无论在思想和行动上,都应该具有积极主动性,不等被动地等待组织安排,
所以,她决定要以行动为导向,掌握自己的生活和学习
——向学校团委,提前报告她的假期安排,进而实现请假,不,实现自主参加社会活动的目的,
毕竟,支援工程队也在“援军、助工”的范畴内对不对?
主意打定,当晚便纠集关豫和宁宁,帮忙筹措面见老师的伴手礼:谢师贺卡,
别问为什么做这个,问也是因为它简朴、纯真、有情怀,且在任何年代都不出格,
更重要的是它不像书或笔记本,一不小心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夹了纸条或写了不该写的东西。
麻苏月胆子小,别说雷暴发射区,连辐射区都避过。
行动开始,
卡纸没有,草纸片子代替;
马克笔没有,有蜡笔;
勾线笔没有,有钢笔;
画画不会,会画图;
诗情画意的话不方便写,高大上的口号信手拈来……
看着一张张点心笺子似的东西被弄出来,关豫揉眉头,问她:“把糊弄和敷衍用的炉火纯青?”
“我哪里敷衍,哪里糊弄?”麻苏月不认:“手工劳动,礼轻情意重,一笔一划、一剪一刀都倾注了心血,蕴含了真情!”
关豫:是,劳动,你指挥,宁宁和我劳动;真情,批量生产的真情。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当年收到的炒面和肉酱,又珍贵了无数倍,这流水线和代劳动下生产出来的真情啊,
他无福消受。
“小月阿姨说的对!我以后也这么干!省时省力还省钱!”宁宁也跟着瞎疯癫,然后还不忘了打趣他舅舅:
“不还有一切尽在不言中那句话吗?舅舅,如果小月阿姨给你一张空白的信纸,你能不能读出千言万语来?”
关豫:“……”
“你能吗?”麻苏月也问。
“能——”关豫答。
哈哈……
宁宁更疯癫,拿起蜡笔一边唱一边画红星。
两个小时,做了十几个,任课老师、团委老师、政治处老师、甚至教导主任,都有了,唯独缺了亲亲班主任梅蓝老师的。
麻苏月转身跟在院子里摇蒲扇的人说话:“蓝姐姐,为谢师恩,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啊——”
梅蓝笑起来回:“好吃的要有,茶也不能少。”
麻苏月:“……”
老脸一红,将头转回,顺带瞪了关豫一眼,就觉得她家蓝姐姐的说话方式,完全是受了她这位弟弟的不良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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