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角落放着一个铁柜,林东升打开柜门,里面放着各种工具——电击棒、铁链、还有一瓶贴着标签的浓硫酸。
他拿起那瓶浓硫酸,瓶子沉甸甸的,玻璃壁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结晶。
他想起上次康西海用浓硫酸对付一个人的场景,那人的惨叫声至今还在他耳边回荡,那股刺鼻的气味,他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可他还是拿着瓶子,快步走到康西海身边,双手递了过去,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康西海接过浓硫酸,瓶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当年躺在手术台上的日子。
他低头看了看彭飞宇,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这种倔强,让康西海的兴奋更甚。
“你知道吗?”康西海蹲下身,凑近彭飞宇的耳边,声音轻得像耳语,“十年前,我的脸也被毁过,比你现在还惨。那时候,我每天都想杀了那个泼我硫酸的人,后来我做到了——我把他绑在这儿,用同样的方法,一点一点把他的脸毁掉,看着他从求饶到绝望,最后变成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彭飞宇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着康西海的脸,那张脸完美得无可挑剔,根本看不出任何整容的痕迹。
可对方眼里的疯狂,却让他浑身发冷——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一样,都被毁掉过。可不一样的是,对方把自己的痛苦,变成了折磨别人的乐趣。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彭飞宇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报复计划很可笑——在康西海这样的人面前,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康西海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拧开了浓硫酸的瓶盖。
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林东升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
康西海却像是没闻到一样,他拿起瓶子,对准彭飞宇裹满纱布的脸,然后慢慢倾斜——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瓶口流下来,滴在纱布上。
起初,彭飞宇只觉得一阵温热,可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从脸部蔓延到全身!那是一种被火烧、被刀割的疼,仿佛皮肤都在融化,肌肉都在撕裂。他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音穿透了地下室的墙壁,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啊——!!!”
彭飞宇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铁链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划痕,手腕上的皮肤被勒得血肉模糊。
他想挣扎,想躲开,可身体被牢牢绑在椅子上,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他能感觉到,纱布在被浓硫酸腐蚀,皮肤在被一点点融化,那种痛苦,比死亡还要可怕。
康西海看着彭飞宇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缓缓抬起手,让浓硫酸流得更慢一些,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诞生。
林东升站在一旁,不敢看彭飞宇的脸,只能低着头,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心脏不停的狂跳——他知道,今天过后,又会多一具无人知晓的尸体,而他,又成了康西海的帮凶。
浓硫酸还在不停地流着,彭飞宇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女友的笑脸,闪过上司的鼓励,闪过自己曾经的模样。
他想起自己说过要血债血偿,可现在,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要死在这冰冷的地下室里。
绝望中,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向康西海,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康西海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笑了:“怎么?还想报仇?可惜,你没机会了。”
说完,他将瓶中剩下的浓硫酸全部倒在了彭飞宇的脸上。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彭飞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了。
他的身体不再挣扎,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康西海站起身,将空瓶子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对林东升说:“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林东升连忙点头:“是,康少,我马上处理。”
康西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转身向地下室的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彭飞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走出那场阴影。
他以为折磨别人能让自己快乐,可到头来,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康西海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地下室,门被缓缓关上,将里面的绝望和痛苦,彻底隔绝在黑暗之中。
而林东升,则开始忙碌起来——他要处理掉彭飞宇的尸体,要清理地下室的痕迹,要确保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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