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日是安庆公主的生辰,二十一日的傍晚徐安然就收拾妥当,去了篱园。
青松看见她来了,身边连个婢女也没有带,诧异道:“这么晚了,六小姐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安然道:“三叔明天要带我去赴宴,我来问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青松听了以后,很快就放她进去了。
她不再张望路上那些景色,一路直奔燕归堂。
徐云霄看见她坐在宴息室里,规规矩矩等他来,茶也没动,看起来很拘谨,和在明安堂的时候判若两人。他随意地坐在禅椅上,问道:“是为了明天赴宴来的?”
徐安然望着他,青年俊美无俦,随意地穿着月白长衫,外面罩了一件对襟鹤氅,连头冠都没有带,发髻随意地用玉簪挽着,却透出一股淡淡的慵懒,气若清华,仿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一样。
她看了看扎着小辫的自己,还穿着白色绣海棠的袄裙,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怪不得她几次提到瑞王,三叔都不以为意。
徐安然点了点头道:“我想问问明日几时出发,这样就可以早点准备好。我还想问问三叔,我可以带着龚嬷嬷去吗?我身边的王嬷嬷年纪太大了,其他的小丫鬟不怎么经事,我怕带出去闯了祸就不好了。”
徐云霄蹙了蹙眉,他也是第一次带侄女出门做客,没有细想,此时只觉得麻烦。
但答应的事他向来不会反悔,便道:“我们巳时出发,到时候我会让龚嬷嬷过去接你。”
徐安然眼眸一亮,莞尔道:“那我们是从篱园走对吧?”
徐云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下一瞬,徐安然直接站起来,兴奋道:“篱园果然还有别的入口,怪不得我就说三叔的客人我怎么都不认识,见也没有见过,原来他们根本就不在府里走动。”
小丫头一副挖到秘密的样子,让徐云霄忍不住抿了抿唇。篱园还有别的入口,这件事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她竟然专门来求证。
他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徐安然看见他要走,突然拦在他的面前道:“三叔,我的衣服呢?”
徐云霄愕然:“什么意思?”
徐安然扑哧地笑,像是搬回一成,得意地望着他道:“赴宴的新衣服啊。你不知道小姑娘去别人家赴宴,长辈们都要给她做新衣服,新首饰吗?你看我身上穿的,是年前做的旧衣服了,真要穿去作客,人家会笑话你的。”
徐云霄还真是没有想到,他看向龚嬷嬷。
龚嬷嬷连忙道:“从锦绣阁送成衣来,老奴再改一改,一个时辰足够了。”
锦绣阁是京城最大的成衣铺,他家的衣料都是最好的,京城很多世家姑娘都从锦绣阁定制成衣,母亲疼爱她,也给她定制了不少,一套衣服最少也要三百两银子。
徐安然原本就是想和三叔多说一会话,并不是真的要新衣服。闻言便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回去挑一身没穿过的就好。”
话落,她又对徐云霄道:“三叔,我有新衣服的,我就是想陪您再说会话。我不怎么出去做客,若是明日给您添了麻烦,您就让龚嬷嬷提醒我,我一定会改的。”
徐云霄第一次见如此坦诚的小姑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是看见她要离开,那背影看起来孤零零的,小丫头才十二岁,又知道自己并非是徐家的孩子,能鼓起勇气来找他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给龚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对徐安然道:“你没有见过篱园的后门,我带你去看看。”
“真的吗?”徐安然高兴得像小兔子一样跑回来,兴冲冲的,眼睛都红了,却像宝石一样亮起来。
徐云霄突然就感觉,带孩子这件事也不是很难,他还是可以胜任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带着徐安然去了篱园的出口。
穿过层峦叠翠,幽静的古道和林荫,那像小山一样的后楼瞬间跃入徐安然的眼中,她一边抬着头仰望,一边惊叹道:“天呐,这楼好像烽火台的了望楼。就像是用来巡视,防止有人翻进来的一样。”
徐云霄嘴角抽搐,心想她到是敢说。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徐安然也看不太清楚。穿过林荫后,她就看见一个亭子。左边用假山石堆砌出一条道,右边是宽敞的大道不过用了石栏围着,只留了大概两个人过的甬道。
徐云霄带着她走左边的山石道,黑漆漆的,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袖子。
“三叔……”
许是听出了她的惶恐,徐云霄走得慢些,穿过那山石道就看见一个很大高很大的门房,几乎有国公府的门厅那么大了。
一位老者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是徐云霄,连忙跪下道:“三爷怎么出来了?身边也没个人跟着,老奴给您提灯。”
不待徐安然看清,他便已经折返回去,再出来时,就已经提着一盏六角宫灯,做工精致,很是奢华。
徐云霄伸手过去拿,那老者不敢怠慢。
但下一瞬,那宫灯就落在了徐安然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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