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够！”
曲晨昂首肃立，强大的气场令学员们感受到了心理上的压迫感。
这会的他就像是万丈高空中的帝王，仅凭一个眼神就能泯灭王座下微小孱弱的平民。
“你们都是了解过飞行员才来的，知道成为王牌的关键因素是什么吗？”
“知道，击落标记，绞杀五架战机才能成为王牌！”
前排一个男孩起身回应道，提起击落标记，他那清澈的眼神瞬间变得狂热起来。
“没错，就是击落，每击落一架敌机就能在自己的战机上增加一颗五角星。”
“但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可没那么容易。”
“境外护航，支援地面力量，公海退敌，追杀贩毒武装，基本上你们能想到的任务我都干过。”
说到这，曲晨再次在黑板上写下一个“5”。
“五年，从学员到特级我用了五年，从特级到王牌又用了五年。”
“五年，大大小小上百次任务，光是防空导弹我都挨过好几枚才有的今天。”
最终，这个问题快要收尾之际，曲晨面对众多学员，语重心长的交代道。
“想当王牌是好事，但要走稳每一步，心不能急更不能乱。”
“要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只有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候做出正确的判断。
“你要明白，敌人的导弹可不接受谈判。”
“况且，命只有一条，你想拿别人的脑袋装饰王冠，但别忘了，你自己的脑袋也是他们瞄上的战利品。”
啪啪啪啪……
安静的教室里，随着曲晨的演讲结束，老院长率先起身，面容严肃的鼓起了掌。
啪啪啪……
孩子们全都起身，看向曲晨的眼神中有尊重有崇拜，唯独没有了吊儿郎当的自大与狂妄。
掌声还在继续，老院长挪动脚步向外走去，没人看到他那张苍老的面孔上浮现的笑意。
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这招用对啦。
独属于王牌的强大气场远比教书匠枯燥乏味的讲解有效果。
……
“我他妈也是服了，总部真不够意思，处罚就处罚，咋还把你的警卫员整没了呢，喝酒都没人开车啦。”
还是熟悉的烧烤摊，秦凯旋拎着肉串大嘴一边嚼一边不停的吐槽着。
这小子说是在航校带学员，其实跟个无业游民差不多，每天撅着屁股睡到半上午，一个礼拜都没几节课要上。
曲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进入胃部，独属于夏天的快乐蹭的一下就上来啦。
“你说什么屁话呢，小李可不是总部要走的，主要是我现在处于待业的状态，带着他也没啥事，再说了，咱俩有车吗？”
“额……”
转头看了看四周，这小子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也对哈，这么一说警卫员确实没啥用。”
“我他妈还想说呢，你是咋混的，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咋就连台车都没有呢。”
拎起一串羊肉啃了两口，曲晨面带鄙夷的斜眼看他。
秦凯旋听着他这嘲讽的话语，皱着眉头缓了一会，思量道。
“啧，怎么说呢，以前小的时候喜欢开车，但开过飞机之后在开车完全没有了快感，再加上就在学院附近住，也没有通勤的烦恼，这事也就没提啦。”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你，肯定是攒着钱准备给沈秋寒买戒指呢。”
作为好哥们，没有人比曲晨更知道这小子有多抠门。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就经常刷自己的饭卡，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的身份，曲晨还以为他是山区出来的呢。
不过话又说过来，作为秦老头的亲孙子，平日里光是巴结他的人都排成长队，这小子能忍得住诱惑，还真是不简单。
“我可不是那抠门的人，以前是真没钱，你是不知道老头子管的多严，每个月就那么点钱，买个擦屁股纸都要精打细算的。”
想想自己近三十年的生活，秦凯旋都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才落得如此下场，明明家里权势滔天自己却过得跟个小透明一样，啥好处都没落下。
这就好比娶了个国色天香的媳妇，结果每天晚上不让上床，这他妈是真憋屈啊。
“得了吧，你就是小心思多，每个月攒点钱就留着娶媳妇呢，我懂我懂。”
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曲晨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啦。
浑浑噩噩三十年，荣誉也好处分也罢，走到最后才发现，一直在身边的还是最开始的这几个人。
这才是属于男人的财富，一辈子的精神财富。
“谁娶媳妇啊？你要结婚啦？”
不知道啥时候，小桌前多了一道人影。
曲晨歪着头向侧方看去，烧烤摊上方悬挂的灯光影响了他的视线。
黑色短裙下一双大长腿包裹着丝袜笔直圆润的线条看的人想上手摸一下，迈动长腿向前走来，女人根本不在意路边上的油污，脚上那双贵到令人窒息的高跟鞋在她这里好像还比不过桌上的肉串有吸引力。
“呦呦呦，稀客啊，凌珑姐你怎么有时间啦。”
秦凯旋坐在背光的地方，一抬头便认出了女人，赶忙起身去搬凳子欢迎她入座。
这丫头每天聚不完的圈子，一般人还真见不到她。
镂空上衣略显透明，灯光的照射下，郑凌珑白嫩的肌肤显得更加的光滑透亮，微微轻启的红唇水润中透出光泽，让人看的想要上去咬一口。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曲晨回过头继续啃着手里的肉串，随口闲聊道。
“拜托，这里是京都，我想找一个人很费劲吗？”
拿过一个杯子，郑凌珑豪爽的撬开啤酒瓶先喝了一杯。
也对，作为这里的地头蛇，“海陆空三军总把头”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光是军部这丫头就有不少的眼线，想找他们俩还真用不了多大会。
“咋滴？你要结婚啊？”
抹了抹嘴角的泡沫，郑凌珑看向曲晨笑问道。
“嗯，差不多啦，趁着这次休假我跟雨涵已经订婚啦，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吗。”
“到时候肯定给你发请柬，狗大户不吃白不吃啊。”
曲晨贱嗖嗖的说道，那不要脸的笑容看的人牙根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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