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杀我，我说……我说就是了。”
他已经极其虚弱。
极致的疼痛和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
看着眼前高大的傅司寒时，甚至觉得这个人，像是死神。
“你们要的那份合同，我交给了我情人。”
“她按我的要求会把合同藏起来，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话音刚落，傅司寒便将匕首扔在旁边，转身走了出去。
……
深夜。
整个海城被人掀翻了一遍。
许多车辆在路上飞驰着，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少有人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可就那一天晚上，海城新增失踪人数2。
傅氏集团的两名高管，自那之后人间蒸发，就连以前再熟悉他们的人，也已经联络不上。
一直到天色蒙蒙亮时，黑色的劳斯莱斯才终于往回返程。
傅司寒按着发涨的太阳穴，抬起手遮挡天边升起的那一抹霞光。
“阿桑，几点了。”
“爷，六点五十，天刚亮。”
“备好礼，买最近的机票。”
阿桑愣了一下，“可是爷，您这两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了。今天还受了伤……”
“我回去洗漱一番，一个小时之后出发。”
男人显然不会在这种无用的讨论上浪费时间，闭上眼睛抓住时间休息十来分钟。
车子刚停稳。
“爷，还是再休息一会吧？你的脸色很差。”
“太太在被欺负，我还能睡得着？”
傅司寒眼神冷厉，径直走进了浴室。
他需要花最短的时间洗漱完毕，然后赶最近的一班飞机去京城。
可下一刻。
眼前忽然一黑，晕了过去。
“爷！”
……
而在京城莫家。
顾尔尔心口忽然“咯噔”了一下，刺疼刺疼的。
怎么回事？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次难不成是……
“尔尔，老太太已经起了，你快过来。”莫辰正站在那招呼着她，满脸都堆叠着笑容，乐呵呵拉着她往里走。
这让顾尔尔只能把手机暂时收回去。
刚靠近，就看见老太太端坐在里面，戴着一顶价值不菲的帽子，身上佩戴的珠宝大得几乎要闪人眼睛。
“老太太，这就是莫叔他们领回来的小公主。”
盛柔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扶着她坐直身体细看。
老太太微微眯起眼瞧了好一会，这才点点头。
“确实长得跟莫璇很像。”
“老太太，小公主是大姐的亲生女儿，我已经验过DNA，不会有错。这次带她回来，一是为了认祖归宗，二是为了给您庆贺新年。”
“我有什么好庆贺的，我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只抓着盛柔的手。
“不过，一口一个小公主的，我却不喜。”
“我的小公主，只有柔柔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她嫁人……哎。”
“老太太，您别这么说。多吃点东西补补，您还能活很长时间呢。”
盛柔主动将手里的燕窝递过去，小心体贴伺候着。
昨儿那群人眼皮子浅，被顾尔尔轻易忽悠了过去，可今天的老太太却不一样。
她是莫家的老祖宗了，莫铠七人的奶奶。
而自己跟在她身边多年，早就哄了个服服帖帖。
这不，一瞧，就很不喜欢顾尔尔。
“磕个头，就走吧。我累得很。”老太太摆摆手，兴致缺缺。
“磕头？”
顾尔尔直接拒绝她的提议，“我不会磕头的。”
“师父从小教导过我，拜天拜地拜父母，其余人大可不必。”
这话一出，就连莫辰都愣住了。
“尔尔，那你是太奶奶，这个辈分了，磕个头没什么的。”
眼瞅着老太太已经不高兴了。
这么多年来，怕是没人敢这样顶撞她。
“我师父，如果真是你们嘴里说的大姐，也是我的亲生母亲的话。她同样告诉过我，她家里头那些无用的长辈，往后就算遇到了，更不用磕头。”
“尔尔！不要胡说啊。”
莫辰人都吓麻了。
他还以为今天就是见一见老太太，这位现在每日只顾着养生，不会故意为难人，便连大哥也没叫过来。
没想到却真刀真枪干上了！
“很好，果然是莫璇生的丫头，脾性跟她当初一样讨人厌。”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指着她。
“你既然来了莫家，想要成为莫家人，这个头就必须磕。”
“不磕够三次，这莫家祠堂，你别想踏进一步。”
“奶奶，你别这么说！”莫辰急了，连忙解释，“尔尔年纪还小，不懂规矩。您别生她的气啊。”
转身又拉着顾尔尔的手，“小公主，你太奶奶都已经快百岁了，磕个头不折寿。”
“不行，我陪磕完头，她就过不了一百岁生日了。”
她默默转过身，连茶也不敬了。
师父特意叮嘱过她，她这体质太过硬，八字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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