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或许小草姐姐就是忘了，咱们等她记得了，再找她的家人过来接嘛。”楚兰沁才不信，这世上还有不想回家的人。
楚老太太看着小孙女这么护着一个小丫头，也不准备再说什么了。不过小孙女还是太过单纯了，得好好教教才行。
小草那丫头一看就知道没说实话，正好可以用来教会小孙女，什么是人心险恶。
不过还是得看着点，不能真的让她伤着小孙女就是了。
想到这里，楚老太太又看了小草一眼。
说了句：“行吧，反正就是多张嘴的事，也不是养不起。”然后就走了。
见奶要走，楚兰沁叫住她，问道：“奶，您今天去不去听戏？”
“听戏费银子，奶今天就在家，哪都不去。”听戏对于楚老太太来说，那就是费钱，虽然喜欢，但是贵死了。
“奶，没事儿的，沁儿有银子，沁儿请您跟娘亲去听戏。”
“奶家的沁儿真是贴心，奶不去，一会还要跟你娘亲去牙行看看，给家里再买几个人回来，沁儿的几个姐姐都还没有丫头的呢。”
“奶，那沁儿今天还是想去听书。”最近楚兰沁几乎每天都会带着几姐妹一起去听书。
“去吧，去吧。”孙女现在是家里最有钱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反对？
“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快出来呀，我们听戏去了。”
几个小姑娘收拾妥帖后，就准备出发，只是才走到大门口，就撞上从外面回来的楚正轩。
“爹爹。”楚兰沁先是跑过去，抱住爹爹的大腿。
几个小姑娘也开始打招呼。
“小叔。”
“楚叔叔。”
“奴婢见过老爷。”
楚正轩看着这一大排小姑娘，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爹爹，沁儿跟姐姐们准备去茶楼听书，您今天不当值吗？”
“今日爹爹休沐，你们现在不能出去，得开始学习了。”
“爹爹，今天要背的药理，沁儿都会背了。”怎么还不让出去？本来还想宴请爹爹一起呢。
“不是背药理，爹爹给你们找了个先生，以后你们得跟着先生学习了，都快过来跟先生问好。”
“哇，那沁儿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去考状元了，沁儿肯定比爹爹还要厉害。”
“对，沁儿最厉害，以后沁儿可是要给爹爹考个女状元回来。”
楚兰琚也是个爱学习的孩子，还知道该礼让妹妹。
就退而求其次的道：“妹妹是女状元，那琚儿就当女榜眼好了。”
现在改名为楚兰琳的朵朵，做为老大，就懂得毕竟多了。
看着两个妹妹道：“你们以为状元跟榜眼很好考吗？整个大启每三年才能出一个状元跟榜眼。”
“沁儿就是那个唯一。”
“琚儿也是那个唯一。”
两个小丫头不服气了，什么嘛，大姐姐也太小瞧人了，肯定是嫉妒四姐姐/五妹妹跟自己，把状元跟榜眼的名头都给占了。
“行，你们都是唯一，先过来跟先生见礼，不然到时候先生不教你们了，你们就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站在一旁的先生肖子程：“……”你们就是把头磕破了，我也没本事让你们考上童生。
就这样，上午楚家五姐妹跟小草一起跟着肖子程念书。
下午楚兰沁背药理，大房四姐妹跟着小草学刺绣。
小草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份工，就连楚老太太都看她顺眼不少。
她想着这几年没事的时候，自己多绣几幅大件，卖出去。
等楚叔叔外放的时候，自己也能有银子安身立命。
……
“现在要下堂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有什么还要问的吗？”
“有的。”
“楚兰琅（二朵）你说。”
“先生，我们女子真的可以参加科举吗？”明明之前听说过，女子不得为官的，那怎么还能科举呢？
“这个……”肖子程有些为难了。
女子不能科举，但说出来，这几个小丫头还能好好学吗？自己的饭碗还保得住吗？
倒不是在意那点银子，主要是楚大人答应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跟自己讨论国策的。
“先生，你咋不说话了？女子到底可不可以科举？”楚兰琼也听说过了。
楚兰琚也看向夫子，想要等个答案。
肖子程感觉，即使屋里放了很多冰块，但还是好热，不过平时是个事精的永安县主，今天竟然没说什么为难人的话来。
肖子程调整了一下状态道：“以前是不可以的，可毕竟楚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有这个苗头的。咱们现在还小呢，等你们长大了，或许就改革完成了。对不对？”
楚兰琅、楚兰琼、楚兰琚三个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信。
楚兰琳看向别处，叶不说话，说什么？说小叔是骗你们的，女子就是不能科举？
这么一说，几个妹妹肯定会觉得读书没用，不肯读了。可是不读书怎么行？以后嫁个庄稼汉，然后再生个庄稼汉？
好不容易有了改写命运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错过？
楚兰沁看着几个姐姐，问这个干啥，自家爹爹都说了，自己肯定可以考上状元的，怎么可以不信爹爹说的话呢。
“好了，我们等下堂了，就赶紧吃午饭吧，一会还要学刺绣呢。”
小草帮着夫子解围，毕竟上辈子也是活到三十多岁的，还能不知道日后女子能不能科举？也就是骗骗这群真小孩。
肖子程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草，这才道：“今天本夫子就不留作业了，下堂吧。”
“先生再见。”
等肖子程走了，楚兰琚看着门口道：“怎么感觉先生那么迫不及待呢？”
“可能是先生饿了吧，这才走的这么急。”楚兰沁说这话，完全就是以己度人。
楚兰琳看了一眼几个妹妹，不想影响她们的积极性。
只能赞同五妹妹的话，道：“还真有可能，我们也快去吃午饭吧，奶跟小婶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
几个小姑娘又呼啦啦的往饭堂走去。
等到了饭堂，楚兰沁在饭桌上看了一圈，奇怪道：“为什么就只有娘亲跟奶？”
楚老太太抱起小孙女，宠溺道：“不是娘亲跟奶，你还想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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