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盒磺胺的赞助,圣母利亚医院的研究成果不断涌现,外伤、手术、产后褥就不用说了,肺炎、阑尾炎等内感染的注射治疗也有了结果,磺胺有一定的疗效。
磺胺不时的出现在报纸上,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达莉娅在巴黎发来电报,法国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磺胺炒作,价格已经到了五万法郎每盒。
按汇率,五万法郎也就是两千英镑,荷兰、西班牙、普鲁士、奥匈这些国家的磺胺被高价吸引,开始流入法国。想想法国的高利贷帝国主义,米兰释然了。
“八万法郎一盒的磺胺,表现了巴黎贵族对妻子满满的爱。”拿破仑三世在一场宴会上,表扬了出高价为怀孕妻子预备磺胺的小贵族。这句话迅速成为了法国许多报纸的头条,又随着电报,登上了各国第二天报纸。
当然泰晤士报也进行了刊登,英伦绅士表示不服,磺胺的价格一下窜到了一千五百英镑。
米兰默默的看着报纸,叹了口气,米兰觉得拿破仑三世没有了他夺权政变时的睿智,十几年的专制统治,让他更多是依据自己的喜怒哀乐办事,已经丧失了警惕,看样子兵败色当已经不远了。
米兰看着报纸沉思的时候,普鲁士的皇宫里,威廉一世跟卑斯麦相对而坐,良久卑斯麦终于还是开了口:
“陛下,阿尔贝特在普鲁士的库存磺胺,都已经通过秘密渠道运到了法国巴黎。”
法皇拿破仑三世在金融方面玩的很花,一点都不输后世的华尔街。为了募集资金,拿破仑三世推动创立了新型银行,如“动产信贷银行”、“巴黎贴现银行”、“工商信贷银行”等,这些新型银行大量收集社会储蓄,并且将这些社会储蓄用于投资工业、矿业、铁路与港口建设。
替拿破仑三世掌控这些银行的是福尔德、贝列拉两个家族,卑斯麦已经确认,这两个家族操控这些金融机构,全面介入了磺胺炒作,拿破仑三世不仅说了那句“名言”,还截留部分阿尔贝特捐赠的磺胺,帮助这两个家族进行炒作。
“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德皇威廉一世犹豫的问道。
“陛下,新磺胺工厂昨天完成试产,巴斯夫生产磺胺的设备都是东拼西凑的,并不专业,早晚都要拆了重建。更要的是,巴斯夫生产的磺胺只能公开销售给各国。
我们只需要巴斯夫的一个意外。阿尔贝特那五万盒库存,就能在巴黎卖出高价,哪怕只有折合八万马克一盒,也能挣取到普鲁士七年的陆军军费。
陛下,不能再犹豫了,普法注定有一战,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削弱法国的机会,我们只要添上一把火,这个泡沫就会脱离拿破仑三世的掌控,疯狂膨胀。
当我们捅破泡沫,当新的装备发到士兵手里,就是我们进攻法国的时候。”卑斯麦劝道。
威廉一世点了点头,艰难的说了一句“那就执行吧。”
虽然这不是战争,却比发起战争更难让人下定决心,普鲁士囤积了一部分磺胺,但终究是杯水车薪。
巴斯夫的一把火,注定将会有更多病人因磺胺稀缺而死去,为了德意志,他威廉一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士兵送入战场,可是这些病人呢?难道说为了德意志的荣耀,请你们去死。
威廉一世盯着墙壁上父亲的油画发呆,当卑斯麦走出了大门,威廉一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请上帝宽恕我,一切都是为了德意志,希望你们能进入天堂。”
当晚,莱茵河畔的巴斯夫仓库里,一位仓管喝了点酒,抽烟时,一不小心点燃了仓库里的煤焦油,仓管迷离着双眼,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喃喃的说道:“为了德意志,上帝啊!原谅我吧!”,然后趁着酒劲直接躺在了地上,灼热的温度,呛鼻的味道,仿佛都不曾感觉到。
当火苗蹿过了房顶,终于有人发现仓库着火,可惜一切都晚了。巴斯夫的仓库里,以及仓库外面,囤积着上百万桶煤焦油,熊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连带着巴斯夫工厂都成一片白地。
第二天,巴斯夫的火灾,就上了列国报纸的头条,米兰默默的一口又一口喝着龙井,此刻他感觉不到了半分清香,嘴里满满的苦涩。
“你终究低估了人的贪心,你昧着良心拆掉了第一块砖,现在他们推倒了这面遮风的墙。”魏再源叹了口气说道。
几个星期间,他的英语突飞猛进,能说也能写了,米兰的所作所为,他都默默的看着。面对报纸上巴斯夫的大火,米兰居然没有一点高兴,他很意外,看样子米兰还是有一点良知,还能挽救一下。
“米兰有良知,米兰侯爵没有,他是塞尔维亚大公第一顺位继承人,他要为塞尔维亚遮风挡雨,良知只能先喂了狗。
想想你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欧洲,你的身后是整个华夏,当你一个巨大机会在你面前,只要你昧着自己的良心干了,就有利于整个华夏,你会怎么选择?
按推算,普鲁士的新工厂应该已经建成,这个时候巴斯夫来了一把火,铁血宰相真狠啊。”米兰喝下了最后一口茶,起身,朝着酒店外面走去,米希奇、魏再源也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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