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航望着手上的面具，边上混杂的血污触目惊心，死在这面具手上的佩戴者保底得有三五个，死过的人越多，面具就越有价值，因为能获得的人脸和异能越多。
可他却迟迟不愿戴上。
害怕被控制，守不住自肃然后遭反噬？
不是。
害怕自己失控，滥杀无辜？
不是。
他只是不甘。
哪怕死神站到面前，他都不会眨个眼，他只是想知道...
“为什么不选我...”
他只关心为什么【作家】不选他当眷从。
不戴面具，是因为内心对【作家】的狂热，他不想做其他中枢的眷从。
自从尹航知道童年时期父母的改变是【作家】的手笔后，他便陷入对这个中枢的疯狂。
极致迷恋，极致忠诚。
“为什么不选我...”
当然，也有眷从落选后极致的不甘。
只有【小丑】能同时有多个眷从，其他中枢最多只可赋能一个眷从。
他自认有能力，身处公司也可以当眼线，这三年来也为【作家】付出很多。
可为什么...
“为什么选的是你！”尹航抓起吧台上的酒杯砸向身后。
身后的人，正是另一名公司拘禁令的目标-天衣。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比叶司命更早接触到他，还是穿着那套白色羽绒，像棉花一样，神色云淡风轻。
“叶司令被我暂时拖住了，把面具给我。”
天衣漠然道。
外面的拘禁队暂时被她用烟雾困住，连同酒吧也起了一层浓雾。
“妈妈不喜欢在她的地方出现别的媒介。”
她对尹航的生命毫不关心，媒介越国跨领地出现是极为挑衅的行为，如果提前有告知还好，可显然，他手上的面具没提前打招呼。
尹航完全听不进她说的话，脸色狰狞地喊道：“神选你肯定是因为你是S级！”
“如果...如果我也能晋升S级...”
他握着面具的手轻微颤抖，声色语气逐渐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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