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拉住了白小空，可小马哥却没人敢拉着，已经红了眼的他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了白小空，因为对面人多，他一边冲还一边对身后的小弟喊道：“给我上！”
可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却在游泳馆内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马哥等人同时停下了所有的身体动作僵在原地，因为这个声音浑厚成熟，并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更因为这个声音所有人都曾经印象深刻，这是他们高二年级，年级主任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年级主任站在更衣室入口，一脸怒意，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杨寂？”
白小空神色惊讶，忍不住叫出了声，杨寂先是对陈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最后，杨寂的目光转向小马哥，眼神中充满了快意，如果转变为语言，那便是很直白的三个字。
“你完了！”
“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年级主任的目光看向小马哥，他的脸色铁青，“趁着同学训练的时候偷走衣物，还拒不认错，甚至威胁殴打同学，好啊，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
小马哥的脸上再也没有丝毫的嚣张，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会儿把你的父母叫到学校来吧。”年级主任的声音冰冷，“我觉得，你可能和我们学校不太适合。”
年级主任话说的委婉，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开除！
陈默了解校规，自然知道小马哥此刻已不再有任何的机会，不过...
“老师，我们不过起了一些真挚，他也没真的动手，这样就开除他，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陈默却在此刻开口。惊讶了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小马哥。
年级主任眉头不由得皱起，“同学，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了。”陈默点头，指了指小马哥，道：“按照校规，这位同学会被开除吧？我觉得这样的处罚太严重了些，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说着，陈默转头看向白小空，“小空，你觉得呢？”
白小空看着陈默，又转头看向小马哥，拳头捏紧，片刻后却是松开了拳头，神色有些释然。
“你说的对。”白小空回答了陈默，然后看向年级主任，“老师，我们...应该再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
陈默听到白小空的回答后，神色间露出一抹赞赏，年级主任的目光也变的柔和了些许，不过，还夹杂着一些惋惜，但最终在思考片刻后，年纪主任叹息一声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就依你们的来吧。”说着，他目光严厉的看向小马哥，怒道：“这次你就好好感谢这几位同学吧，如有下次，概不饶恕！”
见到小马哥唯唯诺诺的点头，年级主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众人目送着年级主任离开后，小马哥的目光转向陈默，已是瞬间变的凶狠，片刻前的卑微仿佛错觉一般，他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年级主任就是你们找来的，你以为我会感谢你？”
“你知道什么是底色吗？”
陈默却仿佛答非所问一般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屁话？”小马哥皱眉。
“底色，就是一个人最原本的样子，也是一个人几乎无法被改变的事物。”陈默笑着指了指白小空，“就像他，他的底色是善良，所以即便对你再怎么痛恨，也愿意去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么...”
陈默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马哥，“你的底色是什么呢？”
小马哥看着陈默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毛，似乎是...滋生了一种叫恐惧的不喜情绪，于是他用他最习惯的方式来解决这种问题，冲着陈默大喊道：“你他*的是不是疯了，在说什么屁话，是不是找打？”
“就是这样。”陈默却突然笑了，“这就是你的底色，与白小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正好相反，你残暴，自私，自我，习惯用暴力和压迫去解决问题，所以...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陈默一步步走向小马哥，他的身影倒映在泳池的水中，随着他一同走来，在小马哥的眼中，随着光影的变化，陈默倒映在泳池中的倒影仿佛在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前进而不断变大拉长，仿佛要将他吞噬。
小马哥对于陈默的话语极为愤怒，想要用他最擅长的暴力来解决问题，可或是因为年级主任之前“没有下次”的话语，又或是因为陈默泳池中那不断变大，充满着压迫感的倒影，不知为何，此刻他的手脚仿佛不听使唤一般，怎么都无法移动。
陈默却知道，这就是“势”，动物天生的本能便有“大势所趋”或“见势不妙”，人类更是如此，一些人可以掌控这种“势”，从而在与人交往中成为“主导者”。
陈默一开始不是这种人，但在经历了那么多梦境世界与杀伐之后，他早已变为了这种人，平日里他收敛了这种势，可当他释放出这种压力，又岂是小马哥能够抵挡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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